季予惜沉默了,眼里的情愫復雜難言。
左曜宸又問了一次。
“徐合歡,小羊羊的父親到底是誰!”
季予惜眼里閃過了傷痛,但隨即便化作了涼薄,和堅定。
“孩子是我一個人生的,一個養的,他從出生到現在,沒有受過你們左家半點養育之恩,他從頭到尾,都是屬于我徐合歡一個人的!”
“至于他的父親是誰,小羊羊自己也知道,但是他和我的選擇一致,我們都不要那個男人了,從今往后,我們都再也不想和那個男人有半點牽扯。”
“我們也根本就不想那個男人知曉我們的存在!所以,請左先生停止你這份多余的好奇,我是不會說的的,也請你不要多管閑事。”
左曜宸定定地看著季予惜。
“你知道,我沒有惡意,我只想幫你,你告訴我,那個男人是誰,我或許可以——”
季予惜打開了他的手。
“我不需要你們左家的幫助。”
說完,她大步離開。
左曜宸看著她的背影,久久無法回神。
兩個孩子無親無故,卻長相酷似,這讓左曜宸實在無法不多想。
小羊羊的父親,到底是誰!
左曜宸正要提步追上去,卻被冷夜淵伸手一攔。
“姓左的!”
冷夜淵擋住了左曜宸落在季予惜身上的目光。
“合歡和孩子的事情,不勞你費心,請你以后離合歡和小羊羊遠一點!如果你敢再靠近合歡——”
未料,被左曜宸冷冷地打斷了。
“冷先生,如果不是你到處嚷嚷,我也不會知道小羊羊的父親,是我們左家人。”
冷夜淵一怔,隨即就是一陣狂怒。
“那是我沒有提前做好功課!”
該死!
冷夜淵心里煩躁極了。
他也是上了頭了,竟然主動將合歡和左家的關系暴露出來了。
“如果你敢去左家到處說,而傷害到小羊羊,我不會放過你的!”
面對冷夜淵的威脅,左曜宸卻只是表情淡然,仿佛看一個未成年的孩子。
“冷先生,傷害合歡最多的人,是你。”
徐林遠忽然強勢出現,一把捏住了冷夜淵那捏起來的拳頭。
“好了好了,你就消停會兒吧。”
冷夜淵的拳頭顫抖了一番,還是停下來了。
他自知理虧,沒有繼續糾纏這個事情。
“姓左的,如果你再繼續糾纏合歡,我讓你體驗一遍那個負心男遭受過的痛苦。”
說完,他轉身便走。
豈料,身后傳來一道沉冷的聲線。
“那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。”
冷夜淵回身,見左曜宸雙目冷靜,如同冬日里的一汪不凍泉。
“小羊羊既然是我們左家的血脈,那我就不能對他們母子倆的存在置之不理。”
冷夜淵那松開的拳頭又捏了起來。
“姓左的!!”
一聲咆哮,驚得這廢棄工廠空氣里的微塵似乎都在微微顫抖。
徐林遠趕緊像哄小孩兒一樣哄走了冷夜淵。
將冷夜淵塞上車送走了之后,徐林遠才和左曜宸做了自我介紹。
“左先生,你好,我是合歡的哥哥,徐林遠,做一些藥材生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