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中,握著她的把柄。
季予惜一旦知道自己的孩子還活著,一定會像條狗一樣來求自己。
但季曼珠絕對不會這么快把底牌打出來。
她要和季予惜慢慢玩。
“牧深,她變得好可怕,和我想象中的樣子一點都不一樣了,我們還是走吧,我害怕——”
季曼珠似乎想走,可左牧深偏不讓她走。
“今天我們是沖著霓裳羽衣來的,她就算有頂天的理由,難道還敢像上次那樣打我們一頓?”
他扶著季曼珠的肩膀,信誓旦旦,“曼珠,你放心吧,這一次,我會保護好你的。”
這一次,左牧深叫足了保鏢。
上次季曼珠和季盛華被打,他的人手不夠,沒能保護心愛的女人。
甚至事后,京都有流言傳出,說季曼珠要被左牧深拋棄了,而讓季曼珠哭了幾天。
今天,左牧深必須給京都上流社會做個證明,證明他還是愛著季曼珠的。
聽說最后有一盆轟動上流社會的蘭花即將拍賣,許多未婚男士都想拍下這盆花來當表白禮物。
左牧深已經對這盆花志在必得。
左曜宸斷了他的家族分紅,但這點錢對于他來說不過就是毛毛雨。
上一次被季予惜奪去的面子,他今天一定要拿回來!
兩人的目光一直地看向了第一排的季予惜。
可惜,她根本就沒關注那兩人。
她關注的人,另有其人。
她根本就不需要刻意去找。
她關注的人,會很自然地找上門來。
果然,她才坐下一會兒,就有一雙怨毒的眼朝自己這邊看來。
季予惜大膽地回頭,和那雙眼睛來個對視。
果然是左心玉。
左心玉的臉依舊爛得無法見人,戴著口罩和帽子,將臉遮蓋了個嚴嚴實實。
若不是那雙怨毒仇恨的眼,季予惜完全認不出她來。
盡管左心玉的眼神恨不得要撕了季予惜,但并未上來找麻煩。
她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
左心玉身邊的一個戴著眼鏡的女人問道。
左心玉伸出手,平靜地指向了坐在第一排明目張膽回頭看她的季予惜。
“徐半夏,她就是季予惜。”
徐半夏距離第一排并不遠,她端詳著季予惜的臉,不由得蹙眉。
“你確定你真的毀過她的臉?她這張臉很完美,根本就不像是被毀過的樣子。”
左心玉咬牙,“我當時把她的臉劃爛了,還潑了硫酸!”
徐半夏搖頭:“那就更不可能,一定是她躲過了。”
左心玉回憶著當時的場景。
她明明記得,自己按住了季予惜,特意比著尺子將她的半張臉弄爛了。
可是為什么——
“有沒有可能,是徐合歡那個賤人替她治好了,我聽說,她們的關系很不錯。”
提起徐合歡,徐半夏的情緒很復雜。
眼中的嫉妒、憤恨都是一閃而過,最后化作了嘲諷。
“徐合歡的本事我清楚,她沒有這么大的能耐。”
左心玉看向了那一臉運籌帷幄的徐半夏,“你確定?你不是說徐合歡是你叔叔在外面收的弟子,你從來沒見過嗎?你怎么知道她有什么本事?”
徐半夏推了推眼鏡,自信道:“得到我叔叔醫術真傳的人,只有我一個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