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半夏也是隨著左心玉沖上來,用手指蘸取了一點復容草的漿紙,放在鼻子邊上聞了聞。
“這株復容草培育得這么完美,你為什么要毀了它!”
徐半夏質問拍賣師。
拍賣師表示為難。
“是培育者要求的,他還說——”目光看向左心玉,躲躲閃閃,后面的話不敢說。
左心玉臉色猙獰,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危險的氣息,像是隨時可能爆炸的火藥桶。
“她說了什么?”
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問。
拍賣師只得復述了一遍。
“與其落到左家人的手中被糟蹋,不如他自己就先砸碎了。”
果然還是在記恨剛才的事情。
徐半夏蹙眉。
作為一個醫者,她其實是能感覺到那位培育者的憤怒之情。
可是,沒想到他的態度這么決絕。
這可是五個億啊。
他這么做就是直接得罪左家了。
現場眾名流們也是覺得唏噓。
這位培育者根本就是在報剛才的仇啊。
誰讓左牧深當眾毀了他的天山雪蓮。
就算那位培育者天賦異稟,要想在京都培育出一朵原本開在高原的天山雪蓮,需要付出的精力是常人無法想象的。
“啊!!”
左心玉在臺上歇斯底里的尖叫著。
忽然,她一把扯住了拍賣師的領口袖子。
“那個人在哪里,讓他滾出來!我要讓他賠我一盆全新的復容草!不然我就殺了他!”
拍賣師被左心玉的癲狂嚇壞了,。
“對不起,左小姐,我們不能透露客戶的信息。”
氣極的左心玉當著眾人的面,就拉著拍賣師瘋狂扇她耳光。
給京都名流展示了一番,什么叫做真正的發癲。
眾人竊竊私語,左家也不可能讓左心玉這么繼續丟臉,很快就來人將她給拖走了。
整個拍賣行里鴉雀無聲,只有左心玉歇斯底里的尖叫聲。
被拖下臺的左心玉忽然看見了第一排的季予惜,正用一個詭異的眼神看著自己。
“季予惜,一定是你!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!”
她沖過去想抓季予惜,但是被季予惜身邊的保鏢護住了。
季予惜收起了那一絲詭異的笑容。
“你是說,是我故意激怒你們左家,讓你們左家拍下雪蓮當眾踩爛,然后得罪了那位農大的博士嗎?”
左心玉的一拳頭像是被打進了棉花里,內心困著的野獸瘋狂嚎叫嘶吼著。
“你不要狡辯,一定就是你!”
面對猙獰的左心玉,季予惜的表情一直很淡然。
“你為什么就一定篤定了是我呢?”
左心玉當場就口出狂言。
“你處心積慮毀了我的臉!你是在為當年的事情報復!”
“我告訴你,季予惜,當年的事情就是我干的,我一點都不會后悔,我只恨沒用硫酸把你這張臉蛋毀個徹徹底底,讓你還有是機會出來招搖過市!”
季予惜聽得面上毫無波動。
“可是我不過就是一個從農村來的鄉野村婦,我什么都不懂,連大學都沒上過,我可沒那本事害你。”
可是嘴角那一絲勾起的笑容,分明在訴說著此刻她心中的得意。
和優雅得體的鄉野村婦季予惜比起來,出生老錢左家的千金左心玉,反而更像個潑婦。
“我要殺了你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