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徐林遠,徐半夏掩蓋不住眼里的輕蔑。
“那你忙,我先走了。”
徐林遠點頭:“好,正好我也在忙,就不送了。”
走了幾步的徐半夏,忽然回頭,看向了徐林遠。
“聽說,徐合歡最近也在京都,還開了個診所。”
徐林遠笑了笑,“你怎么會忽然問合歡的事情?”
徐半夏回道:“沒什么,只是聽說,她連一個像樣的成功案例都沒有,就打著叔叔的名義,到處招搖撞騙,還因此得罪了左家。”
她的聲音里有忍不住的怒火,冷冷道。
“左家那邊我去替她善后了,他們答應了不會開罪我們徐家,但我不是每次都會替她擦屁股,你是她的哥哥,得多上點心。”
徐林遠笑容淡淡的。
“是嗎?我也不太清楚,合歡的診所一直都是她自己在經營。”
徐半夏道:“我已經對外發話了,徐合歡不能算是叔叔的徒弟,她以后在外行走,不許再提叔叔的名字。”
徐林遠:“好,我會去轉告合歡的。”
說完,徐半夏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季予惜,并未將她當回事兒。
左家的車已經在催了,徐半夏在保鏢的保護之下快步上了左家的車。
車里,左心玉的情緒似乎已經穩定下來了,可是眼神依舊十分陰沉。
“你剛才和季予惜說了什么?”
徐半夏關上了車,才輕啟紅唇,淡淡地道:“和我說話的人,是徐林遠。”
左心玉:“徐林遠?你們徐家的人?”
徐半夏笑了,往后一仰,下巴抬了起來。
“他是我叔叔唯一的兒子,可惜,從小不通醫理,怎么教都不會,現在在外面做點藥材小生意。”
左心玉蹙眉:“你叔叔堂堂國醫,唯一的兒子竟然不通醫理?”
徐半夏:“是啊,所以叔叔在我們族里收了幾個弟子,我是他最后一個弟子了。”
她還補充:“徐合歡不是,她只是我叔叔收養的棄嬰而已,靠著我叔叔的名義在外招搖撞騙,我們徐家對她已經忍無可忍。”
左心玉心里暗恨:“怪不得她死活不肯治我的臉。”
但她對于徐家內斗不感興趣,她現在只想治好自己的臉。
“復容草沒拿到,你還有別的藥材可以替代嗎?”
徐半夏想了想,“別的藥材效果也不如復容草,我們還是得想辦法拿到一株才行。”
左心玉忙問:“這世上哪里還有復容草?不管出多少錢,我都要買到一株!”
徐半夏沉默了一會兒。
“回春堂什么藥材都能買到,興許還有復容草,我以前見過的那株復容草,就是回春堂賣出來的。”
左心玉眼里又有了光。
“好,我現在就讓我爸爸聯系回春堂的人。”
同時還不忘咬牙切齒:“等我的臉好了,那些不讓我好過的人,我通通都不會放過。”
徐半夏蹙眉。
她已經看出來,左心玉是個有仇必報的瘋批,做事完全沒什么下限。
但是和她又有什么關系。
她只看病人的病情,從不看病人的品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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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予惜和徐林遠說了兩句話之后,手機振動了一下。
他回了個消息之后,道:“左家聯系回春堂了,想要從我們這兒買復容草。”
季予惜:“復容草生長的條件太苛刻了,我這幾年也就成功地養了兩株而已,剛才那是最后一株了,我也無能為力了。”
徐林遠欲言又止。
他都還沒問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