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林遠又問:“要我跪下,總得有個理由吧?”
徐長壽沒有回答,再度狠狠地一跺那拐杖,像個復讀機似,重復那兩個字:“跪下。”
聲音里威嚴、冷酷,和剛才如出一轍。
徐林遠:“……”
見徐林遠不跪,徐半夏臉上都是不耐煩。
“徐林遠,這就是你對待長輩的態度嗎?跪下!”
連口吻都和她的父親如出一轍。
徐林遠不說話,和徐長壽隔空相望,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腕表。
“我一會兒還有一個會議,大伯你有什么事情就趕緊說吧,我趕時間。”
徐長壽狠狠地將手中的拐杖一跺,聽那聲音,離跺爛不遠了。
“放肆!”
徐林遠臉上的耐心一點一點消失了。
“大伯,沒事的話,我就先走了。”
說完,轉身就走。
徐長壽在身后狠狠地跺著拐杖:“那你就永遠也別回來了!”
徐林遠背對著他們揮揮手。
“我保證不回來了。”
徐長壽氣得聲音如暴雷一般。
“徐林遠,你忤逆長輩,我要行使家族權力,將你永久逐出徐家。”
這句話,聽得徐家眾人一凜。
這對于徐家人來說,是最狠的責罰了。
可是在徐林遠看來,卻是不痛不癢。
“隨便你們。”
逐出徐家?
簡直搞笑。
從他被發現沒有繼承到親爹神醫天賦的時候,徐家就群起而攻之,將他逐出家門了。
季予惜和徐林遠沉默著走了出去。
走了兩步,身后又傳來暴雷般的聲音。
“徐林遠,你這個畜生!你爸爸怎么教出了你這么個不忠不孝的東西!”
徐林遠的腳步根本就沒停,頻率都沒慢下來。
徐半夏一看徐林遠根本就沒有被威脅到,立馬追上去攔住了兩人。
“徐林遠,把回春堂前輩的聯系方式交出來!”
她的口吻依舊是這么理所應當,在徐家中,更是透著一股不容辯駁的意味。
一邊的季予惜面露不喜。
“既然是你們徐家的前輩,那你在徐家里問啊,來問我哥干什么?”
徐半夏的憤怒如同熊熊烈焰,不斷拔升。
“我不知道你給叔叔灌了什么迷魂湯,他拒不透露那位前輩的身份。”
“我們在族里問過了也沒人知道,徐林遠,你一定是故意的!這么大的事情,你瞞得死死的,你到底還是不是徐家人!”
徐林遠笑。
“興許是那位前輩不愿意跟你們扯上關系呢?”
徐半夏絲毫不信,“前輩如果不愿意和我們扯上關系,那又為什么把你弄進回春堂?”
徐林遠沒有回答,提步就要走。
季予惜卻冷冷出口:“我看你是急了吧,剛才跟左心玉夸下海口,現在卻發現徐家的人脈根本就沒用,根本聯系不上回春堂,拿不到復容草。”
徐半夏狠狠地瞪了季予惜一眼,然后伸手攔住了他們兩人。
“徐林遠,你也知道,我跟左心玉已經說好了,如果我拿不出復容草,她將會遷怒整個徐家!”
“到時候,你就是徐家的罪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