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予惜蹙眉:“你怎么能怪我哥?我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,將復容草都賣給你了。”
徐半夏扶著墻,踉蹌著走了出來。
“你們給的復容草是假的!我才會把左心玉的臉治壞!你們才是罪魁禍首!”
“我已經如實告知左家了,你們等著,左家下一個就會上門找你們的麻煩!”
季予惜聽著她說完了,才冷冷一嗤。
“你連一株藥材的真假和藥性都分不清楚,你還當什么神醫?還怎么有臉自稱自己是國醫關門弟子!”
一句話問得徐半夏和徐家上下啞口無言。
他們不可能承認自己菜。
只能將責任都推給徐林遠。
“徐林遠,你少裝了,左心玉的臉就是被你身邊的這個女人毀掉的。”
“一定是她,往藥材里做了什么手腳!才會讓左心玉的臉爛了!”
徐林遠開開心心地就承認了。
“是啊,我們就是往藥材里做了手腳,誰讓你技術這么菜,沒看出端倪呢?”
“要是我爸爸或者是合歡在的話,一眼就能看出來,可你這個蠢貨,愣是看不出來,我爸爸教你的東西都被忘得差不多了吧!”
“我們徐家這一代最強的傳人,就是這么一個藥材好壞都分不清的廢物,徐家御醫世家的名頭不要也罷,你們說是吧。”
季予惜點頭點頭。
“你們徐家以后還是不要出來行醫了,現在你們的名聲都臭了,御賜的牌匾都被砸了,這是天意,不可違。”
徐長壽聽得,兩眼一翻,直接氣暈過去了。
徐林遠長長地笑了一聲。
被徐家戳了這么多年脊梁骨,罵了這么多年廢物,終于能罵回去。
太解氣了!
季予惜心里暗笑。
這么多年了,徐林遠終于出這口惡氣了。
身為國醫徐長青唯一的后代,他卻不能傳承父親的醫術,徐家的冷嘲熱諷讓徐林遠抑郁了好多年。
一直到回春堂建立起來,他找到了自己人生的價值,病情才逐步地好轉了。
徐家上下又一陣兵荒馬亂,忙著將徐長壽給送到醫堂里。
轉身離開的徐林遠和季予惜聽見身后傳來徐半夏虛弱的聲音。
“徐林遠,給我幾株復容草!”
徐林遠回頭,看見徐半夏紗布里透出來的眼神惡毒無比。
“我要把自己的臉治好!”
徐林遠當然不肯。
季予惜忽然插嘴了。
“我勸你還是別——”
她看著徐半夏,非常真心地勸道:“如果你把自己的臉治好了,被左心玉知道的話,你猜她會怎么對付你。”
徐半夏打了個寒戰。
左心玉毀了季予惜的臉,但沒想到,季予惜把臉給治好了。
她不止一次提到,她早晚有一天要徹底毀了季予惜的臉!
如果自己的臉也被治好的話——
徐半夏捂著自己的臉,被左心玉劃開的傷口,痛楚撕裂著她的神經。
“你們也別得意,他們下一個目標就是你們。”徐半夏忍著那鉆心的疼,仿佛詛咒一般地道。
“尤其是你,季予惜!她是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季予惜冷冷一笑。
“你說,她什么時候說過要放過我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