饒是夜色之下,她未施粉黛,依舊耀眼得發光。
潔白的肌膚如凝脂,如白玉,如瓷器,就是不如凡間俗物。
精致冷艷的眉眼,更是每一處都長在了傅沉墨的審美點上。
是一眼見了就怦然心動的那種類型。
“傅先生,認真開車。”
季予惜忽然提醒。
她知道傅沉璟是想泡自己。
與其躲著,不如讓他多多接觸自己。
接觸久了,他就會知道,她是個多么無趣的人。
和他這種花花公子,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圈的人。
更何況,她對他說的那個病例也非常感興趣。
傅沉璟壓下了自己那過分放肆的唇角。
“跟合歡在一起,我很高興。”
季予惜冷著臉,整個人宛若一坨冰塊。
“傅先生,我跟你說過,我不是那種未經世事的小女生,你這些招式對我都是沒用的。”
傅沉璟單手控著方向盤。
“那你說,什么樣的招式才對你有用。”
季予惜抱著胳膊。
“至少什么豪車名包鮮花,是沒用的。”
傅沉璟:“那你喜歡什么樣的男人,有權勢地位的?還是懂情趣懂浪漫的?”
季予惜白了他一眼。
“合眼緣的。”
四個字,看似簡單,但其實難如登天。
說話之間,跑車到了某個會所。
傅沉璟徑直帶著季予惜進了某個包間里。
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之中,是縱橫交錯的男男女女,光影錯亂之中,年輕的肉體們活力四射的在眼前晃蕩著。
季予惜摁了摁自己的太陽穴。
腦仁疼。
傅沉璟一出現,立馬就引起了包廂內的一陣歡呼。
“喲,璟哥來了!”
看見他身邊的人,眾人又是眼前一亮。
眾人心照不宣地交換了一下眼色,紛紛和季予惜打招呼。
“這是嫂子吧?嫂子真漂亮啊,我璟哥可真有福氣啊。”
“我嫂子第一來吧,來,坐坐坐。”
眾人紛紛停下了手中的事情,招呼著傅沉璟和季予惜過去了。
特意將中間的位置留給了兩人。
在一群超短裙低胸裝的熱辣妹紙面前,一身月牙色絲綢旗袍的季予惜顯得格格不入。
這包廂里烏煙瘴氣的氛圍令她很是不喜歡,漂亮的眉頭緊皺在了一起。
“來,合歡,這邊坐。”
傅沉璟熱情地邀請季予惜過去了。
季予惜已經明顯不喜了。
“你說的病患呢?”
傅沉璟當然不會蠢到編造一個假病患騙她來。
他一指角落里正舉著瓶子跟著音樂瘋狂搖擺的人。
“喏,就是他了。”
季予惜望著那忘情蹦迪的人。
“把他叫過來。”
“把音樂關了,吵死我了。”
傅沉璟趕緊讓人把音樂關了,把那個蹦迪的小黃毛叫了過來。
小黃毛渾身酒氣,滿嘴胡話。
扯著破鑼嗓子:“我和你吻別,在無人的街——”
傅沉璟吃力地按住了他。
“這家伙已經一天沒睡覺了,想了很多辦法,就是睡不著,你看他,已經喝了一天的酒了,還是使不完的牛勁兒——”
一邊看著季予惜的神色。
“他家里已經給他找了很多名醫了,都沒效果。”
“這不,明天準備送出國去做開顱手術了,他嚇得跑出來了。”
他不覺得這病誰能治好。
連京都名醫都沒辦法,徐合歡肯定也是沒辦法的。
但他依舊可以經常拿他做文章,把徐合歡約出來了——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