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質清冷,宛若高潔的玉人。
“我聽說你是國醫徐長青的關門弟子,徐大師的名頭,我還是相信的。”
這是宋嶸竭盡全力查出來的消息。
但白超越隨便找個人打聽打聽就能打聽出來。
季予惜:“不敢當。”
她拿出兩份免責聲明,分了一份給白超越。
“您先看看,沒問題就簽字。”
白超越是生意人,看得很仔細。
她看文件的時候,季予惜便看向了窗外的宋嶸。
此時的宋嶸就站在診所外的花園里,單薄的身軀看起來毫無生命力,和眼前欣欣向榮的花朵截然不同。
“你不是那個誰嗎?你怎么不去合歡的辦公室?”
卓無憂拎著澆花噴壺,站在宋嶸身后,問他。
宋嶸無動于衷,扣著兜帽的腦袋,露出了一絲劉海,蓋住了他陰郁的半只眼。
他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的手機屏幕上,似乎完全沒聽見卓無憂的話。
卓無憂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問你話呢!一點禮貌都不講。”
沒想到,宋嶸忽然摘下了兜帽,將耳機里塞著的耳機拔了出來。
“我在聽歌。”
說完,又將藍牙耳機塞了回去。
卓無憂故意上前問他:“我聽說你一直睡不著嗎?”
“一直睡不著是什么感覺?”
宋嶸閉著眼,戴著耳機,似乎就這么和這個世界隔絕了。
“哼,不搭理就不搭理,閃開,你擋到我澆花了。”
卓無憂拎著水壺作勢要澆他了。
宋嶸挪了挪步子,讓開了位置。
卓無憂一邊澆花一邊哼著歌。
宋嶸忽然說話:“太浪費時間了。”
卓無憂:“什么?”
宋嶸看著這一片精致的花園。
“這片花園不到十平米,添加一到兩個全自動噴頭,連接自來水,定時定量噴灌,更省時省力。”
卓無憂澆著花。
“我每天澆花也就不過10分鐘,這點時間浪費了就浪費了。”
宋嶸:“一天浪費10分鐘,一個月就是300分鐘,一年36000分鐘,10年就是——”
卓無憂打斷了他的話:“和你們這些理科的人說話真沒勁兒。”
不歡而散之后,宋嶸摸出手機繼續看。
似乎是沒得到他想要的回復,他的臉上浮現著一絲失落。
傅沉墨忽然賊兮兮地出現了。
“無憂姐,澆花呢?”
卓無憂:“傅沉墨?你不是已經好了嗎?今天怎么又來了?”
傅沉墨吸了吸鼻子:“昨晚回去路上不小心掉進河里了,又著涼了,今天又來找合歡姐給我掛水。”
卓無憂一眼看透了他的意圖:“該不會又是你哥為了泡合歡把你扔進水里了吧?”
傅沉墨忙搖頭:“沒有沒有,這次真的只是我不小心掉下去的。”
卓無憂嫌棄極了。
“那你等著,合歡今天還有別的病人。”
傅沉墨的眼睛滴溜溜地看著站在一邊的宋嶸。
他當然知道今天徐合歡有病人啊。
所以趕緊來看個熱鬧。
為看熱鬧還讓自己‘一不小心’就掉進了水里。
很快,白超越就把宋嶸叫了進去。
“過來,我給你好好看看。”
這一次的季予惜穿上了白大褂,看起來是一副醫生的樣子了。
可惜,季予惜手才伸過去,還沒摸到宋嶸的頭,便被他避開了。
“媽,我覺得我們在浪費時間,我不想治了。”
宋嶸似乎相當抗拒,一把擋開了季予惜的手。
他昨晚也睡了四五個小時,但是他不覺得這是徐合歡的功勞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