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沉墨立馬開溜。
白超越要陪著宋嶸入院,又不愿意假以人手,便將傅沉香叫了過來。
宋嶸一回到病房就開始生悶氣了。
“我不住院,我不治療,我不喝中藥,我要回家。”
白超越向來強勢,一言不發便懟了回去。
“給我憋著!”
傅沉香很快就從回春堂將藥帶過來了。
望著那幾大包中藥,宋嶸直接躺床上裝死了。
白超越挽挽袖子,親自熬藥。
“沉香,你覺得她能治好你弟弟的病嗎?”
傅沉香抱著胳膊,滿臉神秘。
“媽,還記得上次我從回春堂買回來的那顆‘回春丸’嗎?”
白超越當然記得。
那就是給宋嶸買的,可惜,經過評估,宋嶸用不上。
白超越便將之送給了一位合作伙伴,聽說,一顆藥讓他們家里瀕死的老人活了過來,又吊了幾個月的命。
傅沉香:“這位‘徐大夫’,她能隨意地調用回春堂的回春丸。”
她已經確定,季予惜就是徐合歡。
至于她為什么換了個名字,傅沉香沒問,但也不會到處說。
白超越挑眉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
下午,季予惜趕到診所,給宋嶸推拿針灸。
“把上衣脫了,屁股露出來。”
季予惜說這話的時候,正在戴手套。
宋嶸看了看人多眼雜的治療室。
不僅有季予惜白超越傅沉香,還有正打香篆的卓無憂。
“我靠,我不脫!你當我是什么人——”
季予惜蔑了他一眼:“我當你是一坨發爛發臭的爛肉!”
宋嶸立馬哀求白超越:“媽,我不脫!她是個騙子,我要離開這里。”
白超越擰眉。
“按醫生說的做,脫。”
宋嶸滿臉屈辱,脫了上衣,清瘦的身軀過于慘白,但竟然還有點肌肉,為了擺脫病魔,他也一直保持健身。
他看了看卓無憂。
卓無憂捂嘴偷笑。
宋嶸:“讓她出去!”
耳根子一陣潮紅。
卓無憂:“出去就出去!”
卓無憂出去了。
宋嶸再看看自己的媽和姐姐。
白超越:“你小時候是我親自帶的,屁股都是我洗的,我也要出去嗎?”
傅沉香:“紙尿褲是我換的,你屁股長什么樣我比你還清楚。”
宋嶸憋著一個大紅臉,趴上了治療床。
季予惜望著那赤裸著上身的宋嶸。
“屁股露出來!”聲音嚴厲。
宋嶸無動于衷。
季予惜上手,扯住褲子往下一拉——
宋嶸:“……”
他感覺自己不干凈了。
宋嶸滿臉屈辱地趴好了,沉香燃起,室內一陣奇香洋溢。
音響里還放著舒緩的音樂。
本是個非常好睡的環境,但宋嶸的眼睛瞪得像牛大。
他不敢抬頭面對季予惜。
只好一直悶著頭。
只感覺一只手在自己的背上和頭上到處按。
間或還有螞蟻啃噬般的酥麻感覺傳來。
“好了沒有?”聲音里滿是不耐煩。
季予惜:“沒有。”
宋嶸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經歷什么。
但白超越的角度里,看見季予惜拿著一把銀針,一根一根地往宋嶸的頭部,背部戳去。
手法非常快。
快得她來不及阻止。
宋嶸整個的已經被扎成刺猬了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