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林遠收斂了笑容,一步步地走下了臺階。
“諸位,我再說一遍,我們回春堂的藥童叟無欺,那一株寸身沒有任何問題。”
“我們經得起任何鑒定和質疑,如果你們拿不出證據,我們將采取法律手段。”
季曼珠立馬出來反駁。
“一定是那株寸身出了問題!牧深哥哥的腿成了這樣,你們回春堂要負全責!”
徐家上下已經開始叫囂了。
兩家都咬死了,就是那株藥的問題。
此時,回春堂之中,正好有許多名醫來拿藥,立馬就被吸引過來了。
一打聽才知道是回春堂的藥出了問題。
苦主正在鬧事。
人是越聚越多,無數雙眼睛看向了左牧深,以及他那雙被截肢的腿。
一時之間,左牧深那本就傷口刺痛的腿,更像是被千萬根鋼針同時扎一般難受。
他看著殘缺的自己,覺得自己好像連一個正常的人都不算。
大概是察覺到了左牧深的情緒,季曼珠立馬貼心地握住了他那冰涼的手。
“牧深,你放心,你還有我,我不會離開你的。”
“今天我一定要在所有人面前揭穿季予惜的真面目,我要把她的腿打斷!”
左牧深抬起那猩紅的眼,仇恨的目光四處尋找。
“季予惜呢!我要讓她死——”
季曼珠內心快意。
“她一定會來的,現在事情鬧大了,回春堂為了自己的名譽,一定會把她拿出來抵罪的。”
“我已經提前聯系了京都醫學界和媒體,事情已經鬧得滿城風雨,如果回春堂不把季予惜拿出來,它就開不下去了。”
“就算是冷家,這次也休想保住她!”
左牧深看著季曼珠,忽然覺得她無比英明偉大。
回春堂大堂熱鬧非凡,成群結隊的記者正直播著這里的一切。
忽然,門口一陣人頭攢動。
“季予惜來了!”
回春堂外,季予惜在幾個保鏢的保護之下,出現在了旋轉門內。
記者開始瘋狂地拍她,生怕自己錯過了。
季予惜臉色如常,來的路上還抽空補了個淡妝。
“諸位,麻煩讓一讓。”
記者們吵吵嚷嚷地讓出了一條道來。
季予惜從容地從那條道上,往大廳來了。
“真是笑話,你們不懷疑徐半夏的醫術有問題,不懷疑左牧深那一副藥里的其他幾十味藥,就單單懷疑我回春堂的棉城寸身?”
“真是司馬昭之心,路人皆知!堂堂左家,原來也這么不要臉,盡干碰瓷的事情。”
左牧深瞬間瞪圓了眼,望著季予惜的方向,幾乎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。
他的嘴唇囁嚅顫抖著,似乎是想說什么,卻什么都沒說出來。
季曼珠一見季予惜來了,立馬指著她,疾言厲色的控訴。
“你一直在針對牧深哥哥,你恨他當年拋棄你!你肯定不會放過這一次報復的機會!”
“一定是你,你休想抵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