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無憂揮舞著掃把,兇神惡煞地驅趕著左牧深和徐半夏。
“合歡才不會跑!你們這些王八蛋也休想進來!”
左牧深已經懶得廢話了,指揮人。
“來人,給我砸!把這個診所給我砸個稀巴爛,再把所有人都給我扔出去!”
“從此,這世上再也沒有徐氏診所!”
幾個保鏢已經把卓無憂給推到了一邊去。
一行人沖進了診所里。
“砸!都給我砸!”
“把徐合歡所有的病人都趕出去!趕出去!一個不留!”
徐半夏興奮地指揮左家的保鏢。
左牧深臉上的肌肉也一跳一跳,整個人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興奮。
可是保鏢才撿起兩個花盤準備砸出去的時候,行動就驀然停住了。
只見診所院子里,站著一排二十幾個彪形大漢。
彪形大漢中間,站著一個陰郁清瘦的青年。
“你們想把誰趕出去?”
青年的聲音陰冷。
被推到一邊的卓無憂看見宋嶸,立馬沖過來站到了宋嶸的身邊。
有了宋嶸的撐腰,她的腰板立馬就硬起來了。
“就是!你們想把誰趕出去!也不看看這位是誰,這可是宋大少爺!”
左牧深臉上的青筋跳了跳。
“宋嶸,我勸你別多管閑事。”
宋嶸:“我現在在這里養病,而你想把我趕出去,我這是多管閑事嗎?”
診所里住著的病人不多,但像宋嶸這樣有實力的人也還是有。
左牧深帶來的幾個人根本就不夠看。
“季予惜她愿賭服輸,她從此再也不會行醫,徐氏診所自然也就沒必要存在了!”
“我今天來也順便提醒你們,早點給自己找個更好的醫生!”
宋嶸冷哧一聲,目光下移,看向了左牧深那空蕩蕩的褲腿。
“輸了?我怎么不知道徐醫生輸了?”
徐半夏亮出了季予惜在機場的照片。
“她昨天凌晨就出國了,去了一個小國家,現在已經人間蒸發了!”
“她知道自己贏不了了,現在已經偷偷跑路了!”
“既然她已經跑了,就視作認輸!這徐氏診所,你說該不該砸了?”
宋嶸簡直被他們的邏輯笑死了。
“你們這么確定徐醫生是跑了?我怎么覺得,徐醫生其實是躲起來準備拖死你們呢?”
徐半夏一愣。
宋嶸道:“徐醫生只是離開了,但是她并沒有公開認輸,反而是你,徐半夏,想好怎么治好左牧深的腿了嗎?”
徐半夏篤定地道:“我已經制定出一套治療方案,但季予惜是肯定治不好風馳的腿了!”
腿都讓火給燒沒了。
宋嶸冷冷地看著他們,聲音里不帶一點溫度。
“如果我是季予惜,反正我也治不好了,我就藏起來,我只要一天不宣布認輸,賭約就會存在一天。”
“我賭你徐半夏也治不好,就熬到你率先宣布放棄的那天,我再出來躺贏。”
徐半夏和左牧深也是忽然想到了這一層。
“季予惜這個賤人,她竟然——”
左牧深狠狠地掐著扶手,整個消瘦的臉都扭曲到變形。
徐半夏也是后知后覺地覺悟出來,自己竟然被季予惜給擺了一道。
“好個季予惜,果然狡猾!知道自己技不如人,就躲起來了!”
“她在暗,我在明,她這是想耗死我啊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