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嬉皮笑臉地轉向了宋嶸。
“哇塞,宋嶸,你剛才好man哦,和你以往完全不一樣呢!”
宋嶸冷冷掃了一眼卓無憂臉上那夸張的崇拜。
“卓無憂,少和我陰陽怪氣——”
說罷,伸出手狠狠地彈了卓無憂一個腦瓜崩。
宋嶸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里。
保鏢也隨即散開了。
卓無憂摸著自己驚疼的腦門,拿著掃把沖著宋嶸的背影舞了好幾下泄恨。
“我好不容易夸你幾句竟然還不領情,還敢說我陰陽怪氣,明明你更惡心!”
左牧深回到了左家。
徐半夏說明天再過來找他,便就離開了。
左牧深吃了點藥之后,被送上了床。
截肢之后的幻肢痛時不時的就來折磨他一頓,吃了藥也不見好。
他實在是睡不著,便掙扎著坐了起來。
“黃姨!宋姐!死女人!都死哪里去了!”
他現在已經徹底地失去了自理能力,平時全靠著幾個阿姨照顧。
但今天,他口干舌燥卻怎么都沒有人回答。
左牧深的呼喊聲也逐漸地變成了歇斯底里的咒罵。
可惜,空蕩蕩的左家里,只有他罵罵咧咧的回聲,久久無人來搭理他。
沒辦法的左牧深只好掙扎著,嘗試著慢慢移動,將自己挪上了輪椅。
他像個瘸腿的瘋狗一樣,紅著眼轉動著輪椅,到處找照顧自己的阿姨。
“老賤人,別讓我找到你們!我可是左家的少爺,你們竟然敢這么對我——”
輪椅轉到了大廳,低頭就可以看見挑高的一樓大廳。
沒想到,一眼就看見客廳里,幾個照顧他的女傭阿姨站成一排,正跟藍婉芳大吐苦水。
“自從那位出事之后,性格就越來越古怪了,經常無緣無故罵人打人,我的手臂被他掐得都出了血。”
“昨天他想上廁所,我一個人抬不起他,喘了口氣,沒想到他竟然……竟然故意尿在我身上。”
“前天晚上是我守夜,下半夜就打了一下瞌睡,就被那位用拐杖狠狠地打了頭,縫了六七針。”
“夫人,求求你了,把我們調到別的地方吧!”
“那位我們是實在伺候不來了,再伺候下去,早晚沒命的!”
左牧深握緊了拳頭。
“好啊,你們,我說人怎么都沒了,原來是在這兒告我狀,給我死!去死!”
他咒罵著,轉動輪椅往電梯去了。
沒想到,藍婉芳的聲音緊隨其后。
“他掐你們,你們不會掐回去嗎!他們打你,你們不會還手嗎?”
“他現在一個廢人,你們有手有腳,還怕他嗎?”
一個女傭遲疑道:“可他畢竟是——”
藍婉芳:“他就一個廢人,難道還想享受少爺的待遇?留他一命,已經是仁至義盡了。”
“他爸爸工作繁忙,哪有時間搭理他這么一個丟人現眼的廢物兒子!”
“再說了,他一個瘋子,你們要是手腳干凈點,不留痕跡,他的話誰會信?”
“這點小事還來煩我,愛干干,不干就滾!”
女傭們面面相覷,確認了藍婉芳的意思之后,便就散開了。
二樓偷窺的左牧深望著那個他從小當成親媽的女人,第一次覺得她陌生——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