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禮銘驚慌失措,將懷孕的季曼寧當做了擋箭牌推到了自己身前,高聲對那沖上來的眾人喊道:
“是她,一切都是她干的,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
季曼寧一臉冷漠,并未有任何驚奇,仿佛知曉這一切會發生似的。
季予惜冷眼看著司禮銘,唇角勾起一抹譏消的笑。
“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傻逼。”
司禮銘忙接話:“對對對,我是傻逼!所以才會上季曼寧的當,我是最無辜的。”
“都是季曼寧在算計我!”
季予惜翻了個白眼。
“半夏藥堂的創始人是誰?是你!最大股東是誰?還是你?法人代表又是誰?依然是你!實際經營者,也是你和徐半夏,甚至連游說投資的,也都是你親自出面。”
“你覺得你嘴巴說幾句就能逃過法律的制裁?”
司禮銘身體一僵,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,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。
“不,不是我!”
季予惜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聲音里帶著幾分嘲弄,“你不僅要承擔刑事責任,半夏藥堂倒閉之后,那些投資人也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我聽說你拿到千億投資,鉚足了勁兒要整垮我的回春堂,希望那一千億你還沒花完。”
“不,不是這樣的——”
司禮銘連連擺手,滿臉驚恐。
京都不少大佬都來投他了。
此時,他們肯定已經知道了半夏丸出事了。
那些人一定會殺了他的!
季予惜邁出一步,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清脆的聲響。
“雖然季曼寧主導了一切,但她什么名分都不占,也沒有任何職務,她不是法人,沒有參與經營,更不是她去拉的投資。”
“要是半夏藥堂成功了,她作為你的妻子,你掙到的錢,她離婚的時候可以分一半走,現在出事了,她不是實際經營者,她沒有責任,就算她真的參與了一二,但她是孕婦,還能獲得法外開恩。”
司禮銘眼神渙散,嘴巴顫抖著,卻說不出一句話。
季予惜的聲音冷得像冰。
“所以,你將承擔所有,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傻逼的傻逼!”
司禮銘猛地轉頭看向季曼寧,聲音顫抖得幾乎破碎。
“曼寧,你告訴他們,這些都是你安排的!你快說!”
季曼寧被司禮銘給按住了,但臉上沒有半點緊張。
她聞言只是輕蔑一笑,右手輕撫著微隆的腹部,“司禮銘,你未免也太惡毒了,這事與我有什么關系,我只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孕婦罷了。”
司禮銘愣了,隨即大怒,一把掐住了季曼寧的脖子。
“是你偷來了回春堂的配方給我!你還說你跟這個事情無關?”
季曼寧眨著眼,滿臉無辜。
“配方是我偷的?什么時候的事情?誰能證明?”
司禮銘忽然意識到,配方是她手寫的。
配方是作為司禮銘的出資,算在了股份里的。
季曼寧和半夏藥堂,沒有任何關系。
“你這個騙子!”
司禮銘暴怒,眼睛充血,他猛地撲向季曼寧,卻被警察死死攔住。
季曼寧輕巧地往后退了一步,“你還是想想怎么在牢里度過下半輩子吧。”
司禮銘瘋狂掙扎,臉上青筋暴起,“曼寧,我們是夫妻啊!你不能這樣對我!”
“不!不能這樣!曼寧,我可是你老公啊,我坐牢了對你有什么好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