允云眨巴著大眼睛,忽然問:“那你……可以給我做媽媽嗎?”
這話一問,左曜宸也沉默了。
父子倆緊張地看向了季予惜。
等著她的回答。
季予惜微微一笑。
“當然愿意。”
聞言,父子倆那兩臉的緊繃煙消云散。
但季予惜又補充道:“不過,得看你表現哦。”
左霆昀狠狠點頭。
“我一定會是一個讓你滿意的兒子!”
滿臉堅定!
小羊羊也送走了暴怒的冷夜淵。
幾人一同回家。
晚上。
季予惜坐在梳妝臺前,指尖輕輕摩挲著冷夜淵留下的牛皮紙袋。
里面是關于母親留下的那枚玉佩的線索,是冷夜淵派人調查到的信息。
她幾次想要撕開包裝,卻又在最后一刻停下。
玉佩是母親留下的,唯一關于生父的東西。
那是她身世的唯一線索。
左曜宸推門進來時,正好看到她怔怔出神的樣子。
季予惜手中的紙袋被揉得起了褶皺,眼眶微紅。
“在想什么?”
他走到她身后,將手搭在她肩上,“有什么事情,可以和我說。”
季予惜回過神,勉強扯出一抹笑,“沒什么。”
“說謊。”
左曜宸蹲下身,與她平視,大手輕輕覆上她緊握紙袋的手,“從拿到這個東西開始,你就像變了個人似的。”
盡管季予惜沒說,但左曜宸已經猜到了什么。
“這里面,是關于你生父的消息吧。”
季予惜的手微微發抖,“我不知道該不該查。”
她聲音里帶著幾分顫抖。
“怕知道真相?”左曜宸握緊她的手。
“嗯。”她低下頭,長發垂落遮住臉龐,“我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,可又忍不住好奇,我想知道,他為什么要離開媽媽。”
淚水在眼眶中打轉,“他知不知道還有我這個女兒?知不知道我走失后,媽媽為了找我而去世,我想問問,那個時候,他在哪里!”
“我想知道,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!”
季予惜咬著唇,努力壓抑著哽咽,“有時候我會想,如果他沒有離開,媽媽是不是就不會離開。”
“我媽就不會找季盛華那種人結婚,我也不會被季盛華派人拐走,那我們一家的人生,是否會像個普通人家一樣美滿。”
“別想了。”左曜宸將她摟入懷中,輕拍著她的背,“不要美化你沒走過的路,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。”
季予惜埋在他懷里。
左曜宸沉默片刻,起身將文件從她手中抽出,“我幫你收著,等你真的準備好了再說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季予惜抬頭,眼中帶著幾分猶豫。
“這樣你就不用再糾結了。”可左曜宸的話里帶著幾分不可置疑的決斷。
當著季予惜的面,他便將文件鎖進書房的保險柜。
落鎖的時候,他道:“有些事,不是非要知道答案。”
季予惜站在書房門口,看著他將保險柜的門關上,突然感到一陣輕松。
“這樣也好。”
這一晚,季予惜輾轉反側。
第二天,季予惜卻出現在了宋家。
白超越見到季予惜忽然來訪的時候,明顯愣了一下,“你想問你生父的事情?”
她一眼就從季予惜一臉的疲憊里猜到了什么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