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京都好幾天,季予惜才將從洛克家族帶出的偷拿的一枚徽章拿了出來。
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之后,她才鄭重地將季秋蕪傳下的玉佩和洛克家族做了細細比對。
相同的紋路,相同的質地。
這一刻,她就算不想承認,也必須承認了。
她和洛克家族,真的有關系。
終于確認了真相,她不僅沒有驚喜,反而十分沉重。
季予惜拿起家徽,手指摩挲著上面凹凸不平的紋路,“這上面的每一處花紋都和玉佩一模一樣。”
“這工藝十分特別,一般人是仿造不出來的。”
“連這里防偽標志都能對上。”
她把兩個物件疊在一起。
她只覺得好笑。
這玉佩看起來也是價值連城的,他出手這么大方,想必也是曾經付出過真心的?
可是為什么還要傷害季秋蕪?
可現在,季予惜什么都不想再去問了,將兩個東西都鎖了起來,放進了保險箱的最深處。
左曜宸說得對,她現在的生活很好,沒必要為了一些多余的東西,去破壞這一切。
她現在想的,只有自己那香香乖乖的兒子……以及左曜宸的兒子。
回到小區,路過季家的時候,看見早已經換人了。
季家徹徹底底的敗了,他們吃了季秋蕪的遺產才有了今天的輝煌。
現在都被季予惜逼得吐了出來,打回原形了。
忽然一輛巨大的搬家公司貨車跟季予惜的車擦肩而過。
季予惜怔怔地看著那輛車,不知道為何,心里莫名一痛——
可是當季予惜興沖沖地到家時候,手癢得不行,只想趕緊抱抱自己的乖寶寶。
可是推開家門的那一刻,她敏銳察覺到不對勁。
往前走兩步,空蕩的客廳里都是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傭人和管家。
季予惜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。
燈還亮著,光線落在沙發和茶幾上,映出雜亂的影子。
季予惜站在門口,心跳加快,目光掃過客廳。
靠墊翻在地上,茶幾上的杯子側倒,茶水滲進地毯,洇出一片深色痕跡。
她的手指微微收緊,邁步向前,鞋尖踢到一只拖鞋,翻倒在地,鞋底朝上。
“管家?”
她喊了一聲,嗓音發緊,屋內沒有回應。
她快步走向樓梯口,視線落在地面。
管家倒在那里,拖把橫在一旁,一只手還握著棍柄,另一只手垂下,指尖微微蜷縮,像是在昏迷前試圖抓住什么。
“管家!”
她蹲下身,伸手探向他的頸側,脈搏還在,呼吸微弱。
她皺眉,目光掃過他的肩膀,有一枚麻醉鏢。
猛地站起,季予惜眼神快速瞟過屋內。
傭人倒在餐桌旁,手臂搭在椅背,桌上碗碟傾翻,地面散落著餐具,湯汁濺的地上都是。
所有傭人都中了麻醉鏢倒地了!
湯汁還是冒著熱氣,時間并不久。
是誰干的!
她的心跳得更快,腳下發力,直奔樓梯。
“小羊羊!允云!你們倆在嗎?”
季予惜大聲喊道。
每一聲沒有回應的呼喚,都讓她心底一沉。
她幾乎是小跑著沖向二樓。
房門半開著,窗簾晃動,床鋪凌亂,被子滑落地板,床頭的小玩偶倒在枕頭旁。
書桌上的畫紙翻開,彩色筆散落,椅子被推開,椅腿在地板上留下拖動的痕跡。
“小羊羊!”
她沖進去,彎腰掀開床單,床底空無一人。
她猛地站起,甩開衣柜的門,衣服整齊擺放,沒有翻動的痕跡。
“你在哪兒?快出來,麻麻在這里!”
她呼吸急促,喊到最后,嗓音已經帶著哽咽。
“小羊羊,你別嚇麻麻,別躲著,快點出來,好不好?”
季予惜眼前發黑,正打算打電話告訴左曜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