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嘉禾揉了揉眉心,聲音里帶著幾分疲憊:“這樣對她,是不是過了?”
“過了?“徐嘉銘冷笑一聲,隨手從口袋里摸出煙盒,“不過是讓她過回她之前的生活,這就過了?那她持刀傷人就不過分?”
他叼著煙,卻沒有點燃,只是用牙齒狠狠地碾著煙嘴:“大哥,我知道你希望她好,可她根本不領你情。你說你那么費盡心思地為她好,何必呢?”
一直沉默的徐嘉衍突然開口,聲音冷得像冰:“二哥說得對。她既然敢跑,就要承擔后果。”他站在落地窗前,逆光的身影顯得格外修長。
徐嘉禾站起身,走到酒柜前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。
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晃動,映出他緊皺的眉頭:“她還是個孩子......”
“二十歲的孩子?”徐嘉銘嗤笑一聲,“大哥,你就是太心軟了。要不是你一直縱容她,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。”
徐嘉衍轉過身,陽光在他俊美的臉上投下陰影:“大哥,這次聽二哥的。讓她在外面吃點苦頭,她才會知道誰才是真正對她好的人。”
徐嘉禾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,喉結滾動:“可是......”
“沒有可是。”徐嘉銘打斷他,“我已經讓人凍結了她所有的賬戶。”
“你——”徐嘉禾一聽這話,當即蹙起眉梢。
徐嘉衍走到酒柜前,給自己也倒了杯酒,他轉身面向徐嘉禾,勸說道:“大哥不用急著心疼她,二哥這般也是為了讓她意識到自己的錯誤,等她吃夠苦頭,自然會乖乖回來。”
他晃了晃酒杯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到時候,她就會明白,離開徐家,她什么都不是。”
徐嘉禾看著兩個弟弟,想起前面徐歡的所作所為,最終嘆了口氣:“希望如此吧。”
在樓上養傷的徐妍通過系統的監控畫面,看到三個哥哥對徐歡冷淡的態度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。
她直接問系統:“徐歡現在的氣運值還剩多少?”
系統機械地回答:“兩百點。”
徐妍眼神一冷,低聲喃喃:“快了……用不了多久,所有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。”
她的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野心,仿佛勝利已經近在眼前。
滴答、滴答。
瓷白的池面里突然多了幾滴紅色的液體,在清澈的水流中暈染開來,像是一朵朵綻放的彼岸花。
徐歡愣住了,她緩緩抬起頭,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如紙,鼻下蜿蜒著兩條細細的血痕,像是兩條紅色的溪流,緩緩向下蔓延。
看到這一幕的徐歡連忙抽出幾張紙巾,捂住鼻子,仰起頭試圖止住血流。
可鼻血卻像是止不住似的,順著她的指縫滴落下來,染紅了洗手池的邊緣。
遲遲不見徐歡出來,守在洗手間附近的裴承走到門口略微擔憂地問道,“徐歡,你好了嗎?”
聽到裴承的聲音,徐歡迅速清理了洗手池上的血跡,又用冷水拍了拍臉,試圖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。
可她的臉色依舊蒼白得嚇人,鼻血雖然止住了,但她的體力卻像是被抽空了一樣。她扶著洗手臺,深吸了幾口氣,才勉強站穩。
她的視線有些模糊,鏡中的自己仿佛被一層薄霧籠罩。
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,指尖還在微微發抖,掌心殘留的血跡刺眼得讓她心里一陣發慌。
“徐歡?”門外傳來裴承的聲音,帶著幾分關切。
徐歡心里一緊,連忙應道:“我……我沒事,馬上出來。”
她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,勉強擠出一絲笑容,然后推開門走了出去。
裴承站在門外,看到她出來,眉頭微微皺起:“你怎么臉色這么差?”
徐歡低下頭,避開他的目光,輕聲說道:“可能是有點累了,沒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