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壇子用紅色蓋子進行封口。
夏嬌把蓋子打開,雪姨叼著煙瞇縫著眼,來到桌前,把手里那個看不到的東西,塞進壇子里,然后用蓋子封住。
“好了。”她拍拍手。
我真是長舒一口氣,一塊石頭落地。
小夜叉拿著這個小鬼兒一直在要挾我,現在這玩意兒被雪姨收了,我渾身輕松。
雪姨又蹲在地上,對著小夜叉說:“你來幫我干個活兒。”
小夜叉有氣無力地點點頭。
雪姨站起來,走過來對我說:“我現在要給夏嬌打鬼胎,這個過程你不能看。先出去吧,兩個小時之后再來。”
我看看夏嬌,夏嬌也看著我。我做了個手勢,示意她安心聽話,然后走出了屋子。
到了外面,二叔還在焦急地等候,見我出來了,趕緊問怎么樣。
我把里面的情況說給他聽。現在我們沒有辦法,只能干瞪眼等著。
二叔帶我去了小區外面的咖啡店,我們兩個老爺們對坐喝咖啡,艱難地熬著時間。
二叔熬不住,起來到外面轉了兩圈,又拖著我去商場打幣子。
終于熬到了二個小時,催著我趕緊回去。
到了雪姨家里,敲開門,雪姨一臉疲憊地走出來:“好了,進來吧。”
二叔諂媚地笑,“我呢?”
“一起吧,看看你閨女。”
進到里屋,看到夏嬌躺在沙發上,身上蓋著一張大紅布,上面描繪著仙鶴八卦什么的,看上去就像是給死人蓋的壽被。
夏嬌閉著眼一動不動,好像沒有了呼吸,模樣非常恬靜。
我腦海里多出一句話,死得很安詳。
“雪姨,我女兒……”二叔嚇傻了。
“你閨女沒事。”雪姨道:“鬼胎打下來了,我給封裝在藏魂壇里,你如果想看,我打開讓你看看。”
“別,別,”二叔趕緊擺手:“那就不看了。”
“鬼胎打出來的時候,你閨女的魂魄也跟著一起離了竅。從現在起,她要在我這里住上七天。七天之后,魂魄歸竅,人就沒事了。這七天里我照看著她,再給她調養調養,以后不會落下后遺癥。”
二叔看著夏嬌這個樣子,鼻子抽了抽,擦擦眼睛:“雪姨師傅,你要好好照顧我閨女。”
“這個自然,她是我徒弟嘛。”
二叔在屋里掃了一圈,看到神龕旁邊貼著個二維碼,“師傅,付錢是在這里嗎?”
雪姨抽著煙:“算了吧。你女兒拜在我的門下,你侄子……”她看了我一眼:“又送給我一個護法童子,這筆買賣我已經大賺了。還要什么錢。”
二叔道:“就當我孝敬你老仙兒的,可以嗎?”
我在旁邊聽著心跳,進來之后還沒看到小夜叉,聽雪姨的意思,它竟然成了護法童子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