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點到為止,沒有繼續回答他的問題,而是反問你怎么知道這條魚叫水魃。
“說來話長。”安冬問我現在在哪個城市,他想面聊。
我猶豫了一下,我發布網絡平臺的本意就是找到知情者,沒想到來的這么快。
我報出自己所在的城市。
安冬發來消息:“咱倆離得不遠。明天中午,我自駕到你們城市,到時候約地兒見面。”
我答應了。
這人如此急三火四,大老遠開車過來,肯定不是閑的。他知道些什么的,而且他也有所圖。
一夜無話。到了第二天上午十點,安冬發來消息,上面是個定位,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館。
約好了一個小時后見面。
我簡單洗洗,便出發了。很快到了咖啡館,在里座看到了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小伙子。
他幾乎是第一眼就認出我了,站起身過來握手:“是老農吧?”
“是我,安冬?”
我們兩人寒暄了片刻,安冬不想浪費時間,直接問道:“你有水魃的原畫嗎?”
我點燃一根煙,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問他抽不抽。
“來一根。”他說。
我遞過去一根煙,安冬熟練的點上,然后長長吐出一口煙圈。絕對的老煙槍。
我問,你要原畫做什么?
“當然是買了。多少錢你開價。”安冬吞云吐霧地說。
“原畫我不能賣給你,”我說:“不過我可以把臨摹的免費給你。”
我從包里掏出手繪的那張水魃圖,遞給他。
安冬緊緊盯著,手都在發抖,非常激動。
“原畫我知道你不能賣。”他抬起頭看我:“能不能讓我看一眼?”
我抽著煙,輕輕搖搖頭:“原畫因為一些原因沒了,我不能告訴你是什么原因。這張臨摹手繪,是我憑著記憶畫出來的。”
“沒了?!”他大吃一驚,差點把桌上的咖啡杯弄翻。
隨即他沉默著,我也沒說話。
能感覺出來,我們兩個人都藏著秘密,可誰也不說,彼此不信任對方。
喝了能有十來分鐘,我嘆了口氣,決定把話說開:“安冬先生,我其實是在尋找水魃的另一半。”
“另一半?”他眨眨眼看我。
“我拿到原畫的時候,只有一半。”我比劃了一下:“只有左邊的一半,沒有右邊一半。我不清楚是怎么回事。我需要補全,要不然也不能在短視頻平臺發布這個信息。你如果知道什么隱情,方便的話和我說,你如果有另一半的原畫就更好了。我也花錢買。”
安冬靠在椅背上,表情在天人交戰,說還是不說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