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t圖擺在桌上,我沒有拿起來細看,太沒有禮貌了,掃了一眼,大夫給出的結論,確實不太好。
安冬一口喝干咖啡,苦笑著說:“我可能是我們家里,第一個活不過三十歲的人。哈哈哈哈。”
他悲憤至極,笑了數聲,深深嘆口氣:“如果是普通人家,我也認了。偏偏我們家還是長壽世家,最次也能活到八十多歲,只有我不到三十歲就掛了。哈哈哈哈,老農你說可笑不。”
我不知道說什么好了,輕輕道:“對不起。”
安冬抹了把臉:“好了,說說你吧,你和水魃之間有什么淵源?”
我決定實話實說,不方便說的地方會很真誠地告訴他,這里不能說。
我說,我爺爺臨終時留下一個遺物,是本古代小冊子,上面畫著水魃的形象。不過水魃只畫了一半,另一半是空白的。
我便腦補著把另一半畫全,發在網上尋找知情人。
“老農,”安冬看我:“你為什么要找水魃的另一半?能告訴我嗎?”
“這個故事很長,”我說道:“和我的身世,還有我爺爺的死因有關,對不起,我不能告訴你。”
安冬撮著牙花子:“好吧,我喜歡你的態度,你就算撒謊我也沒辦法。你能這么坦率的告訴我,這東西不能說,總比騙我強。”
他不再說話,手里捏著我的畫,不住地看著。
“老農,我大概能推斷出水魃所在的洞窟,但是我沒有能力和方法讓它聽話。我覺得你能做到。”他抬頭看我:“就算我進入洞窟,找到了水魃,它也未必聽我的,幫我進化身體,變得健健康康的。所以,我有個不情之請。”
“讓我和你一起進洞?”我說道。
“是的。”
安冬拿起我的畫,“我小時候修過簡單的入門法門,比普通人要敏感一些。你的這張畫上蘊藏著一種氣場,我能感覺出來,你是不是也修過道?”
我搖搖頭:“可能是爺爺遺傳的某種天賦吧。”
“我現在對你下正式邀請,”安冬說:“和我一起進山,找到洞窟。我進化身體,你帶走水魃,我們各取所需,皆大歡喜。”
我抽著煙沒有答應。
和這個安冬不熟,冒然結伴,而且是進入秦嶺這樣的深山老林。他真要害我,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
這個安冬是不是好人都不知道,說不定一切都是撒謊呢。
最關鍵的是,從我們這兒干到西京,再進秦嶺,吃喝拉撒帶買裝備,可不是什么小數目。
最好從哪搞個贊助,讓我自己花錢,心里一百個不愿意。
過兩天還是我妹妹七天出關的日子,我還要和二叔一起過去接她。如果能從二叔的手里拿到一筆活動經費,那再好不過。
“我最近接個活兒……客戶那邊要得急。”我說。
安冬問我是做什么的。
我說自己開了個工作室,接平面插畫的工作,類似的工作也接。
安冬道:“這樣吧,你什么時候能完成?”
“嗯,就這幾天吧。”我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