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她家出來,我還在回味著雪姨的這番話,心里莫名有些沉重。
二叔心情大好,女兒的事情終于搞定,他帶著我和夏嬌去吃大餐。
夏嬌吃不了葷腥,要了素材,我和二叔大快朵頤。
吃飯的時候,夏嬌問我最近忙什么呢。
我告訴她,就是工作那點事,天天熬夜什么的。
“畫冊沒問題吧?”二叔問。
我遲疑了一下。他看了出來,便問怎么回事。
我點燃一根煙,還是照實說了這幾天的經歷。他們父女和我一起找到了畫冊,有事情發生,我不該隱瞞什么。
不過,我還是隱藏了自己對爺爺人品不好的推測。這些事我自己可以推想,但不能告訴別人。
二叔和夏嬌都聽傻了,飯都不吃了。二叔張著大嘴,好半天喉頭才咕嘟一聲。
“你是說,爺爺把自己的靈魂封印在畫冊最后一頁?”夏嬌問。
二叔趕忙道:“他的所有秘密都藏在老商的身體里?”
“打開老商身體需要兩把鑰匙。有個怪物叫水魃,它就是鑰匙。它一分為二,現在要去找丟失的另一半?”
我抽著煙看看他們兩個:“差不多吧。”
“那個提供線索的網友叫啥來著?”二叔問。
“安冬。”
“他只給了你四天時間?”
我點點頭:“今天就是第三天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二叔急了:“你趕緊聯系他啊!到了明天就晚了。”
我說本來就在猶豫,晚了就晚了吧,說明沒緣法。
“等過段日子,我自己去秦嶺考察。”我說。
“你傻啊?”二叔說:“秦嶺好幾百里的大山,你知道在哪個山頭?沒了這個線索,以后再找水魃就沒可能了。”
“再說吧。”我煩躁地擺擺手:“我和安冬只有一面之緣,還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。”
“那去看看唄。”二叔嘆口氣:“去秦嶺又不是去緬北,怕啥的。拿著衛星電話,隨時聯系,沒事。我還有一套裝備呢。你們這些年輕人,真是一點熱情都沒有了,我年輕時候聽說有這么個事,早就跑去了。”
“再說吧,再說吧。”我心很亂。
“你現在就聯系那個叫安冬的,讓他等等,咱們馬上坐飛機過去。”二叔說。
我本來就是天人交戰,拿不定主意,二叔這么一說,我便拿起手機。
正要找好友,忽然有電話打來,我看了看,正是安冬打來的。
“是他,打過來了。”我說。
“趕緊接,說你馬上去!”二叔催促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