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嬌認真地說:“我是成年人,有自主行動的權力。你是不是看我太嬌弱了?哥,我告訴你,我在外面留學的時候,和朋友們年年爬山滑雪。我去過珠峰,去過阿爾卑斯山,你去過嗎?”
我抽著煙不說話。
“我有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,你有嗎?”夏嬌說:“再說了,女人最了解女人,你怎么知道安冬的女朋友就是好人?有我在,咱們互相還有個照應。”
這話打動我了。
我說道:“你們也知道,我工作時間不長,一個人出去,經費勉強。兩個人的話……”
夏嬌拍著我的肩:“哥,這次出去的經費我全負責,行不行?”
我笑了:“那還有啥說的。你先訂機票吧。”
二叔嘆口氣:“你小子比我都雞賊。”
夏嬌歡天喜地去忙活了,讓我先回去收拾東西,她準備好了之后,會通知我飛機的時間。
飛機票下午還有一班,時間很緊,到了機場,看到夏嬌準備出兩個大行李箱。
二叔也來了,見我埋怨,說我們爺倆就是為你服務的。
二嬸也來了,千叮嚀萬囑咐,讓我好好照顧夏嬌,千萬別讓她發生什么危險。
我苦笑了一聲,夏嬌說自己的安危自己負責,但是怎么可能呢?我是哥哥,我帶她出去的,真要發生了什么事,我難辭其咎。
我背著一個輕便的小登山包,里面沒裝什么,不過有兩樣東西必須拿。一個是畫冊,一個是錦囊。
過了安檢,一路登機,兩個小時后飛落西京。
天已經黑了,夏嬌在機場附近租了一輛車,裝好東西,開了導航直奔秦嶺。
到達秦嶺西山嶺,接近夜里九點。
我沒急著找酒店,而是先給安冬的女朋友發了條信息,告訴她,我們已經到了。
“你們先休息。”她發來語音:“我在山上。你們摸黑上不來,太危險。明天一大早進山,我會在山口等你們。”
我告訴她,會帶著妹妹過去,她并沒有提出異議。
我和夏嬌在當地鎮上的酒店住了一宿,第二天大早,帶好裝備,開車進山。路漸漸地不好走了,一直修到山坡腳下,周圍有廟有農家院,還挺有人氣。
我把車停在停車場,和夏嬌一人背著一個大登山包,進了山。
安冬的女朋友發來一條路線圖,告訴我們沿途的標識物。
剛進山并不難走,山路又寬又平,能看到出來平時應該有挺多人來來回回從這里上山下山。
等走了接近一個小時后,按照路線標示,我們要從一棵綁了紅繩的大樹下,橫插進去。
找到這棵樹,等鉆進去山路陡然窄了,一側還是懸崖,走得很艱難。
我小時候經常跟爺爺爬山,體能還好,夏嬌就有點走不動了,滿頭都是汗,時不時扶著樹大喘。
時近中午,我們終于行到一處山口,周圍草木繁茂,蟬鳴陣陣。
我們兩個都汗出如漿,衣服都透了。
就在這時,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女孩,梳著大辮子,一身緊身沖鋒衣,戴著墨鏡。
身材凹凸有致,皮膚透著健康的小麥色,陽光照在她身上,我一陣目眩神迷,還以為國產版的勞拉出現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