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確實來過。”吳麗麗說:“安冬就是在這里失蹤的,我的性格怎么可能干等著,肯定要進來看看。”
“這倒也是。”我點點頭。
我問,我們下一步怎么辦?
“安冬留下來的標示,我已經找到了。”吳麗麗說。
“在哪?”
我用手電在這個不大的墓室里掃了一圈,沒發現紅色的四角箭頭。
“在這兒。”
吳麗麗說著,抬高了手電,光斑落在墓頂。
我緩緩抬起頭看過去,這一看就愣了。整個拱形墓頂都是深紅色的,黑暗中看來,猶如一片暗紅色的血跡。
拱頂一側的墻壁上,有個類似龕位的深洞,旁邊畫著深紅色的四角箭頭。
“怎么全是紅的?”我心噔噔跳,感覺瘆得慌。
“朱砂。”
吳麗麗說:“古代人迷信,朱砂辟邪。”
“把整個穹頂都染紅了,這得多少朱砂啊?”我渾身麻酥酥的,哪哪都不舒服。
“別管那個。”吳麗麗說:“你來了正好。我一個人在比量墻上這個洞的時候,發現它有點高。我一個人爬上去太費勁。多了你,我們可以更方便進去。”
這個洞距離地面大概兩米左右。石磚墻面鋪的很平整,并沒有容腳往上爬的空間,一個人也不是說不能爬,在沒有外力幫助的情況下,會非常費勁。
吳麗麗招我過去,讓我蹲在地上。
她兩個大長腿一交錯,踩在我的肩膀上。我身子一栽歪,這小娘們還挺沉。
我慢慢站起來,她很很順利地爬進了墻上的洞里。
我正擔心她會不會自己跑了,她從洞里探出身子,雙手張開:“愣什么,上來啊。”
我抓住她的手,踩著墻面往上蹬,她一用力拽了我上去。
我們兩人一起鉆進了這個洞。
“這是盜洞?”我問。
“不知道。”吳麗麗說:“不像是盜洞。盜洞都是圓形的,可這個表面是那種五邊形。”
“放神龕用的。”我說。
“可能吧,也許是放長明燈的。”
“放長明燈也不對,為什么后面會打出這么長一條甬道。”
我們已經往里爬了一段時間,甬道又深又黑,還沒有爬到頭。
我忽然想起一件事:“安冬說過,他老祖的師父,是個老道士就是在這里尸解成仙的。當年那個老道士也是這么爬進來的?”
“嗯。是吧。”吳麗麗可能沒聽過這段故事,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。
爬著爬著,我不知道摸到了什么,竟然一手黏黏的。這個惡心勁兒就甭提了。
“等等。”
“怎么了?”吳麗麗在前面停下來。
手電在咯吱窩夾著,我艱難用兩個手腕把手電夾出來,然后往上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