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眼前一黑,差點暈倒,夏嬌把我扶出去。
她跟我說,師父這個人面冷心熱,嘴上不饒人,心是軟豆腐,她肯定會救你的。
行吧。
回到家里,夏嬌沒有走,幫我收拾家,又到廚房做飯什么的。
她也干點吧,自己妹妹用著也省心。
這一天那叫個心焦,晚上的時候,夏嬌得到雪姨的電話,一周之后在弘法寺進行超度儀式。她和該寺的主持說好了,到時候會有高僧加持。
我一聽就傻了,直接把夏嬌的電話搶過來:“雪姨啊,怎么一個禮拜呢?我一天都等不了。”
雪姨在電話里道:“等不了也沒辦法,這是你的劫,自己歷吧。我告訴你為什么要等一周,食尸鬼在不少懷孕女人身體里注靈,到時候全部要超度,聽明白了嗎?光是把她們找全就要好幾天,而且寺里法事安排很緊,不是你想去馬上就能做的。等著吧。”
掛了電話,我仰天長嘆。夏嬌說,哥,你別急,這幾天我住在這兒照顧你。
“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,用不著人照顧。”我說道:“再說了我做噩夢一旦夢游,傷著你就不好了。”
不管怎么說,夏嬌都不走,只好讓她留下來。她住在我的屋,我住在客廳。
從這天開始,果然開始做噩夢,每一天晚上我就像掉進地獄里一樣。我在夢里無法觀想,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夢里,每次都被嚇醒,又無計可施。
夏嬌真不錯,一直陪著我,這幾天做的噩夢如果記錄下來,都能出本書了,相當克蘇魯。
終于熬到了第七天,照照鏡子,眼圈都黑了,這幾天睡也睡不好,吃也吃不香,壓力太大。
我總結出一條規律,有啥別有病。真是生生折磨死人。
雪姨發來消息,讓我們直接到弘法寺,在那里集合。
弘法寺在市郊鴛鴦山上,那里比較偏僻,除了香客和驢友,幾乎沒什么人過去。
我只去過一次,還是好幾年前。
夏嬌開車拉著我,走了能有快兩個小時,終于開到了弘法寺。
在一座半山腰,連個像模像樣的停車場都沒有,就是一片草地清理干凈,零零星星停著幾輛車。
剛從車上下來,就聽到不遠處的寺里用大喇叭放著經文。
這經文聲能傳出二里地去,聽得讓人麻酥酥的,渾身不舒服。
這幾天睡也睡不好,我是頭重腳輕,還怕太陽曬,戴了一副墨鏡。
一邊往寺那里走,夏嬌一邊打電話聯系。
等到了寺門前,正看到雪姨在,她抱著肩膀,扭著胯胯軸懶懶散散站在那里,嘴里叼著煙,正在和一個老和尚聊天。
到了這里,我跟她打招呼。
雪姨道:“再等等,她們一會兒就到。”
“誰?”我問。
“一車孕婦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