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洗了把臉精神精神,再無睡意,索性下去到公園跑圈,然后隨便吃了早點。熬到八點來鐘,給夏嬌發了信息,她讓我現在過去。
到了二叔家小區的地下車庫,夏嬌看我的模樣非常擔心:“哥,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?感覺你一直藏著不說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,這小丫頭,眼睛是真毒啊。這都能看出來。
我抹了把臉說沒事,接過車鑰匙上了車。
夏嬌拍拍窗戶:“哥,我認識人多一點,只要還在這個城市,你需要幫助就給我打電話。”
我擺擺手,自家兄妹用不著多說,開著車就出去了。
中午開到了星河鎮,周圍都是大山,鎮子極其破舊,但是很熱鬧,正趕上周末大集,一條長街全都是人。
我好不容易找了個地方停車,然后就近找了家還算干凈的旅店住進去。
天氣太熱,柜臺后面有個光著膀子的老頭正在搖動蒲扇,扇風。
“老板,住店,多少錢?”我問。
老頭打著哈欠轉過頭,我們這么一對視,我一陣寒意從腦瓜頂竄到腳后跟,整個人都傻了。
這個老頭正是昨晚在噩夢里看到的那人。
在夢里,他就是某個旅店的老板。我喉頭竄了竄,當時就想趕緊走,重新換一家。
整件事透著一股無法言說的詭異感和恐怖感。
我一直以為噩夢是食尸鬼造出來的,就是為了嚇我,造成精神污染。萬萬沒想到,居然在現實里也出現了夢中人。
到底是夢境預言了現實,還是夢境對現實造成了侵襲?
我腦子都亂了,這時候就看到老頭用蒲扇打著我面前的桌面,“你還住不住了?”
我喉頭竄了竄,說道:“住。”
這家店比較親民的價格,最好的房間一晚上才一百塊,有獨立的窗戶和衛生間。
老頭帶我上去,打開房間大門,我才舒了一口氣。
這里的房間格局和昨晚的夢境并不一樣。
應該是某種巧合吧?
因為我住了最貴的房間,老頭明顯話多了,問我來做什么,然后告訴我附近哪家飯店好吃。沒事可以去逛逛大集,買買鄉下的土特產。
我見時機難得,便問道,“大爺,星河鎮這個名字是不是改的時間不長,這里以前不叫這個名字。”
“呦呵。”老頭扇著蒲扇,點點頭說:“你知道的還挺多,有備而來啊。你是驢友吧?”
“嗯,是。”我說道。
“是驢友的話,最近別進山了。”老頭說:“我們這兒前兩天失蹤了兩個人,也是驢友,一男一女,進山之后就沒了影。好幾天了現在,警察來過,救援隊也來了。還是沒找到。山里有危險。”
我都這樣的事不感興趣,還是點點頭,“哦”了一聲。
“你問到這兒了,我就說說。”老頭來了談興:“我們這兒確實不叫星河鎮,這是頭十來年改的,再早之前叫星隱谷。”
我吸了口氣,一拍手,找到了,找到了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