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靠著床頭,又困又不敢睡。一打盹,沒進深睡眠,潛意識就有了反應,告誡自己不能入睡,然后醒了。
困著困著又要睡,一晃眼又醒了。
就這么,一直折騰到天亮,頂著兩個黑眼圈。再這么下去,我非折磨死不可。
給夏嬌發了個信息,問她認不認識火種救援隊的人。
夏嬌回信息很快,說她就是火種救援隊的分隊成員,問我有什么事。
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決定把事情說出來,摳摳搜搜的沒意思。不過,我還是隱瞞了自己的身世。
我告訴她,我在星河鎮尋找一處古老的道觀,藏匿附近的大山之中,但是我沒有辦法進山,因為被火種救援隊的人封山了。
“哥,他們封山干什么?”夏嬌奇怪地問。
我回復:“說是山里失蹤兩個驢友,現在下落不明,進山危險,所以封了。你能不能幫我進山?”
夏嬌讓我等等,她去聯系了。
在心焦中等了能有二十來分鐘,夏嬌來了信息:“哥,你見到救援隊的成員了?”
“我還見到他們隊長了。”我說。
夏嬌問:“是不是姓孫的,長得膀大腰圓?”
“對。”我興奮起來:“就是他。”
“他呀。他是火種救援隊分隊的隊長,叫孫國慶。以前還追過我呢。”
我眉頭挑起來:“太好了,你趕緊和他打個招呼,給我放行。”
“哥,還是我去吧。”夏嬌說:“他這個人有些原則,關于工作上的事死較真,你說沒用,還是我去親自和他說。”
其實,我是真不想讓夏嬌來,她來了,身世之謎恐怕就藏不住了。眼下的情況,她不來我就進不了山。
只有走一步看一步。
等到中午的時候,夏嬌開著車來了,到旅館匯合。
我又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,她休息都沒都休息,直接帶我進山。
山路上果然遇到了火種救援隊的人,夏嬌直接亮出了自己救援隊的標牌。
對面的態度馬上轉變,立即放行。
夏嬌和我說,火種救援隊是本市最大的民間救援組織,分成好幾隊,專業領域和負責區域都不一樣,隊長和骨干定期開會,交流經驗。所有隊長平起平坐,沒有誰直接領導誰這一說。
到了路口的帳篷,孫國慶隊長正在打電話,夏嬌直接招手,他看了一眼,揮揮手示意,并沒有太多的熱情。
“怎么個意思?沒拿你當盤菜。”我說。
夏嬌哼了一聲:“裝唄。這小子就是能裝,嘴硬,裝酷。我就煩這樣的。”
走到近前,孫國慶披著沖鋒衣收了電話過來,臉色嚴肅:“夏嬌,你怎么來了?”
夏嬌道:“聽說你們這兒搜山人手不夠,我過來自愿幫忙,怎么?不會不歡迎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