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關系到我的身世,不希望誰都知道,再傳播出去。
我這么一說,帳篷里這么些人都有些動容,被我的話感動了。
孫國慶不愧是隊長,當機立斷:“先送親人們下山,你的事回頭再說。”
這小子擱置爭議,不想在眾人面前威信掃地。
聽他的口風,應該是松動了。
本來這事就算定下來了,誰知道女驢友的爸爸說道:“要不然晚上咱們一起去吧,互相還有個照應。”
這一句話出來,其他人都開始擁護,說回去也睡不著,也是在賓館遭罪,還不如晚上一起去看看怎么回事。
孫國慶好一頓勸,但這幫人用意已決,怎么說都沒用,非要去不可。
態度也不像開始那么好了,有人開始指責救援隊,說四五天了什么結果都沒有,還不如我們自己來找呢。
隨著不信任的氣氛蔓延,孫國慶一個人有點彈壓不住。
外面又進來三四個救援隊的成員,對大家一頓勸,沒用。
孫國慶過來抓我:“都是你惹的禍,你說怎么辦?!”
我說道:“孫隊長,堵不如疏,既然這樣,莫不如就讓他們進山。讓他們看看救援隊的辛苦也是好的。要不然會被誤解,再在網上發出去,那些無良自媒體一炒作,我們火種救援隊的臉就丟盡了。”
孫國慶恨得牙根癢癢,恨不得給我兩個大嘴巴,“都是你小子惹的禍!”
我笑了笑:“隊長,我妹妹也在火種救援隊,她也是成員之一。救援隊名聲受損,對我們也沒什么好處。”
“那你說怎么辦?出了事你負責嗎?”孫國慶質問。
我說道:“我們允許他們進山,但是全程不能自由活動,要有我們的隊員看護。大家帶著帳篷,目的地是那棵大榕樹,晚上在那里扎營。”
孫國慶見所有人都在看他,便拽著我的胳膊來到帳篷外。
此時太陽已經落山了,天空掛滿火燒云,山中的光線明顯晦暗下來。
“他們能聽你的嗎?”孫國慶說:“半夜如果跑丟了兩口子怎么辦?我就問你,出了事你負不負責?”
我沉默了一下:“我想負責也找不到我頭上。”
孫國慶冷笑:“你小子可算說了一句明白話,我還以為你是傻子呢。”
“孫隊長,這么說吧,”我說道:“不管別人怎么樣,今晚我必須進山。我可以和你簽生死狀,出了事不用任何人負責,是我自己一人所為!”
孫國慶抱著肩膀,凝視著我。我也在回望著他。
“你到底發現什么線索了?”他皺眉:“就憑著那幾塊石頭和木棉花?”
“這兩樣東西都出現在我的夢里,而且是先有夢后有的這些線索,我相信這不是偶然,不是巧合。在夢里我有辦法進入到秘密的核心區域,我想在現實里試試。”
孫國慶背著手溜達兩趟,“好!但有個條件,我和你一起去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