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阻攔大家連夜搜索。”孫國慶說:“你們也只有這一晚上的時間,明天上午我們會開拔回營。不過,你們要搜索的話,不能單獨行動,必須配一個我們的隊員。聽明白了沒有?”
眾人喊著知道了,然后分開,去帳篷休息了。
孫國慶過來說:“姓夏的,你跟我來,咱倆一個帳篷。”
夏嬌不滿意了:“我哥哥有名有姓,什么姓夏的姓夏的。”
孫國慶無奈:“趕緊休息吧。”
“你們先睡吧,”我感覺口誤,說道:“你們都休息吧,我還要再研究一會兒。”
孫國慶那模樣差點爆粗口,強壓住怒氣:“你還研究什么?都研究一晚上了,鉆在帳篷里不出來,研究出什么道道了?”
“總而言之,我再研究一會兒。”我說:“我不離開這棵樹,就在這里坐著。”
我坐在大榕樹下。
表面說得平靜,其實我心里特別著急,別看現在剛到凌晨,時間說快過得也快,一會兒就能天亮了。
夏嬌說:“哥,我陪你。”她蹲在我旁邊。
她不走,孫國慶也湊過來,“行啊,我陪你們。”
我鼻子都氣歪了,我用你們陪嗎?
這時候那些家屬都過來了,見我們在大樹下又是坐又是站的,他們也不走了。
我趕緊站起來說:“睡覺,都睡覺。”
我把所有人都攆回帳篷,跟著孫國慶進了頭一個帳篷,里面還有個睡袋。
孫國慶說,睡袋給我,他和衣而臥就行,湊合一晚上。
我也懶得推脫,看著安排吧。
我們躺下就寢,時間不長,傳來他的鼾聲。我睡意全無,偷偷看表,磨磨唧唧的到了凌晨一點。
我悄然起身,看他睡得正香,鼾聲如雷。
我把背包背上,默默在地上爬著,爬出了帳篷。
今晚的月亮還真不錯,月如銀盤,高掛天際,月光如水。
樹林里沒什么風,四周靜籟,隱隱的只有樹叢中的蟲鳴聲。一片銀光落在大樹上,如同鍍了一層銀邊。
我做了個深呼吸,心噔噔直跳,有種強烈的預感,很可能要發生什么事。
為了找到道觀,從開始到現在,真是費老了事了,現在終于有這個機會了,也不枉我費出的時間精力和巨大代價!
找到道觀,就能尋到翡翠項鏈,先能解了我身上的精神污染。然后就可以進一步探尋我的身世。
如果關于過去,那些幻象里的一切是真的,這座道觀里的老道士,對我就有救命之恩。多少年后再見到他,我一定要磕三個頭。
樹林里沒人,大家都睡了。
我做了兩個深呼吸,躡手躡腳走向大樹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