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有說話,用手電照著壁畫前的地面,地上鋪著青磚,竟然碎了好幾塊,而且形成了比較大的放射狀龜裂。
夏嬌看得這個更震驚,也更糊涂了,問我,哥這是怎么回事。
我看向孫國慶。
孫國慶苦笑一下,擺擺手:“別看我,我也糊涂了。”
我說道:“我有個很離奇的推論,恐怕你們接受不了。”
“你先說。”
我從兜里摸出煙,自從進山以來,就沒好好抽過。孫國慶道:“來一根。”
我抽出一根遞給他,然后用打火機點上,我們兩個美美的抽一口。
夏嬌不耐煩:“快說啊。”
我說道:“我的推論就是,就在不久前,很可能就是驢友失蹤的那幾天。這座道觀里發生了一場斗法。”
“斗法?”
這兩個字一出來,他們兩人幾乎異口同聲說出來。
我點點頭:“具體是什么人,怎么斗的法,現在還不知道。不過可以肯定一點,斗法的雙方都實力超群。你們看到墻上火燒的痕跡,實際是法術留下來的。還有這么沉的鼎,就這么摔在地上,鼎里的香灰撒的滿地都是,說明目前這個鼎并不是初始倒地狀態,一定是發生了什么,讓它在地上亂轱轆,才變成現在這樣。”
孫國慶和夏嬌都沒說話,兩人借著手電光亮,一直看著龜裂的地面。
“你哥說得對。”孫國慶道:“雖然我認為這是扯淡,但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釋。我想不出別的。”
“哥,”夏嬌說:“你說驢友落到這里,會不會和這場斗法有關?”
我一拍手,猛地驚醒,豎起大拇指:“嬌,你真是提醒我了,確實如此。斗法造成了法陣波動,恰好兩個驢友走到這里,就進來了。你厲害啊!“
夏嬌夸得有點不好意思,紅著臉說:“哥,男驢友失蹤前給他妹妹發的信息,說木棉花開。會不會是法陣波動,里世界打開的一個征兆?出現了大量的木棉花?”
我吸了一口氣,沒有說話,說實話這個推斷我壓根就沒考慮過。夏嬌現在說出來,我完全沒有概念。
沉默了片刻,我說道:“不管怎么樣,首先能確定,這座道觀絕對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平靜。這里除了驢友,還藏著高人。而且環境還無比詭異。”
“不管怎么說,來都來了。”
孫國慶正說著,忽然大殿后門,回廊的深處傳來一陣古怪的聲音。
那是一種非常空靈的鈴鐺聲,聽上去就像是從幽冥之中飄出來的一樣。
“叮鈴~~~叮鈴~~~”
聽著似乎在很遠的地方,一會兒工夫,就慢慢近了。
“快,熄了手電!”
孫國慶滅了手電,我趕緊也滅了。
我們三人陷入黑森森的黑暗里,誰也沒有出聲。
耳邊只有那“叮叮鈴鈴”的鈴鐺聲,由遠及近而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