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指指房間,“走吧,進去再說。”
我推開門,我們一行人進了房間,怔住了。
這個房間從外面看是人工造門造梁,而進到這里之后,里面是一個封閉的山洞,高了下能有兩米多,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空間,四周都是冰冷的洞壁。
靠著黑森森的洞壁,有一個老道士正在打坐。穿著老舊的道袍,頭上扎髻,懷里還抱著一柄拂塵。
一動不動,如同雕塑,明顯已經死了,這是化石。
我一眼就認出來,這個老道士正是秀月道長。
前面看到的他多是某種幻象,此時此刻看到的,才是他真正的肉身。
梁衡拄著竹竿,一瘸一拐過去,然后讓下桿子,跪在秀月道長的尸體前,畢恭畢敬磕了三個頭。
“師爺。”一語未了,他有些哽咽:“我來晚了。”
我要扶他起來,他一甩手表示不用,然后拄著竹竿艱難站起。
等他起來,我做了一件讓他極度驚訝的事。
我也跪在了地上,對著老道士的肉身,畢恭畢敬磕了三個頭。
不管怎么說,這老道士對我有救命之恩。
磕完第三個頭,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,老道士的肉身轟然倒塌,如同破碎的雕像,瞬間坍塌成一堆粉末,飄散煙塵。
梁衡驚得目瞪口呆,很明顯是這個變故出乎了他的意料。他大喝一聲問道:“你到底是誰?!”
此時此刻,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,我沒法再隱瞞身份,就想說,我就是當年那個孩子。
正要開口,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有個女孩在說:“這里有個房間,可以進來躲躲。”
我一聽就愣了,這不是夏嬌嗎?
我大叫一聲:“嬌嬌!”
門開了,有三個人走進來。前面的正是夏嬌,后面是膀大腰圓一漢子,正是孫國慶。孫國慶后面還背著一個人。
那人好像是個女孩,暈了過去。長頭發披散下來,雙手也耷拉著。
“哥!”夏嬌一眼看見我,哭著奔過來,緊緊摟住我的胳膊:“嚇死我了都!你上哪去了?”
“沒事了,沒事了。”我長長舒了一口氣,胸口窩像是一塊大石頭被擊碎了,瞬間通暢。
其他先不說,夏嬌要是出了點事,我都得一頭撞死。
其實我的情緒也到了一個邊緣,主要還不是自己的身世,更多是對夏嬌的關心。
現在看到她沒事,我如同瞬間卸下了千斤重擔。
看她哭,我趕緊用袖子擦擦眼淚,她破涕為笑:“哥,到出去為止,咱倆可不能再分開了。”
我點點頭,心說話,這次一定要看緊她。
孫國慶把后背的女孩放在地上,剛放下,莊強就在地上爬過來,顫抖著說:“小米兒,小米兒!是我女朋友啊,你們終于找到她了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