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快步走進道觀,來到院子當中,看著這個湛湛生光的東西。
那是一顆碩大的珠子,成人拳頭大小,表面微妙的波紋狀,仿佛水在流動,上面似乎還刻有神秘符文。陽光下,泛出幽藍色的光芒。
乖乖,這是什么寶貝?
我走過去,情不自禁抬起手,輕輕地蓋在上面,手感一陣溫潤,如同寶玉。
下一刻夢中場景變了。我被一群喪尸圍攻,跑也跑不動,在絕望中被咬死。
然后又換了個場景,自己站在一座廢棄高樓的塔吊上,腳下是數十米的高空。
風很大,我搖搖晃晃想走回去,一失腳掉下去,死了。
就這么的,一晚上死了能有四五次。
最后醒了過來,我從沙發上坐起,外面大亮,又是一天的清晨。
我靠著沙發,頭嗡嗡作響,這一晚上折騰得夠嗆。
在夢里死去倒是沒有什么痛苦,但是那種幻滅感實在太強烈了。
此時此刻坐在這里,我自己都有一種對現實的模糊感。
現在究竟醒沒醒?
我用水洗了一把臉,心神慢慢安定下來。
我開始思索,如果這個夢預示著未來,那說明了什么?
在我不久的未來,會遭遇連續的生死考驗?
在夢里可以隨便掛,死多少次都能醒來,但是現實不一樣,死一次就翹辮子了,沒有重生回檔的機會,這又不是寫小說。
我心頭籠罩了厚厚的一層陰云,這個夢還不如不做,做完之后,既沒有達到預測的作用,又平添了煩惱,這就叫庸人自擾。
這一天渾渾噩噩過去,晚上我實在不敢再做一次噩夢,怕經受不住。
第二天上午,一大早我就趕到了高鐵站,和梁衡匯合。
他的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,見我很熱情。我們兩人寒暄了一會兒,上了高鐵,直奔濱城。
四個小時之后,到達了濱城,從高鐵站一出來,就感覺到了撲面的潮氣,還有淡淡的腥味。
梁衡笑著和我說,這就是大海的味道。
濱城的天氣極好,有陽光但不熱,風吹在身上,舒舒服服冰冰涼涼。
他叫了一輛車,帶我直奔清虛門的總部。
這一開又是一個多小時,到了郊外,老遠就看到海灘附近一片乳白色的建筑群,一座巨大的船模能有十幾米高。
迎著海風,陽光燦爛,海鷗翔集,海浪聲陣陣,簡直太美了。
“梁兄,你們清虛門是真會享福啊。”我感嘆一句。
梁衡哈哈大笑:“我師父總說道家人不拘小節,順勢而為,不禁錮什么標準。九十年代的時候,他老人家就高瞻遠矚買了這塊地方。現在這里是我們清虛門總部,不對外開放,所以很清靜,沒什么游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