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鈴和我交流的時候,小松鼠一直警惕地看著他,趴在我的鞋面上。
我招招手,小松鼠三竄兩竄,上了我的肩頭。
解鈴撇了一眼:“小農,你喊我一聲叔叔,我喊你一聲大侄兒,多了不問,只有一句話問你。”
我喉頭動了動:“解叔你說。”
解鈴道:“你只需要告訴我這片山谷中的異象和南華有沒有關系,就好了。”
我沉默良久,點了點頭。
解鈴說了聲“好”,隨即加了一句:“我在這里等他。”
我的臉皺起來,壞菜了,解鈴在這里死守解南華。
解南華一出關就看到自己的哥哥,也是心魔,到時候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呢。
我們兩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我再裝來裝去也沒意思。我帶著他回到帳篷,他頗有興趣,說原來藏在這兒,進山谷的時候都沒發現。
兩個帳篷我們一人一個,就住了下來。
我是沒辦法了,解鈴不走我又不能攆人家,解南華出關看到自己哥哥,具體怎么辦,他自己面對吧。
畢竟遲早都要面對。
晚上夜深人靜,我一個人坐在帳篷里打坐冥想。
我現在越來越嗜好這種狀態,入定極快,進入境界后,心靈極為安寧,能感受到很多平時忙忙碌碌忽略掉的東西。
我真正達到了一陣內心的喜悅,仿佛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。
我緩緩睜開眼,黑森森的帳篷里,有人坐在帳篷口,正是解鈴。
“不錯,已經感受到了禪悅。”他說。
“哦?何謂禪悅?”我問。
“禪定中才能體會的喜和樂。”解鈴說:“解南華的這種冥想方式,是他在喜馬拉雅山脈和一位僧侶學來的。后來我也拜訪過這個僧侶。”
“是嗎?”我有些驚訝,原來這種冥想是從雪山傳承來的。
各種機緣落在我的身上,簡直是奇妙之至。
解鈴道:“你現在已經到達了禪悅,冥想方式應該升級了。來吧,我教你拙火樂。”
好奇怪的名字,我問那是什么。
解鈴道:“這是苦行僧的一種修行方式,他們在雪山極冷之地,光著身子,身上披著濕毛毯,在寒風中修行拙火樂,不但身上是暖的,最后能把濕毛毯烘干。”
我聽得張著大嘴,合不攏。
“這是你現在這種冥想方式的升級版。我弟弟教你入門1.0,如今機緣和合,我教你2.0版本。”
解鈴開始口述技巧和心法。
我盤腿而坐,雙手放在膝蓋上,掌心向上,眼睛微閉。然后開始調息,九次深呼吸,還要帶著想象。
這種想象是整個拙火樂的核心心法。
按照這種方法,我要在丹田內觀想火種,配合呼吸,來抵抗身上的冷氣。隨著呼吸,還要想象火種沿著脊柱緩緩爬升。
解鈴一邊教,一邊告訴我,這種心法和觀想非常危險,必須在別人看護下才能修煉。否則,觀想不好,就會走火,身內火會產生內部炎癥,后果很嚴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