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袁說的就是袁祺敏。
“你呀?”我皺眉。
袁祺敏不高興:“怎么,瞧不起人嗎?這段時間我一直跟著袁道長。”
我呵呵一笑,不再說話,就那么十幾天你能學會什么?《道德經》都背不下來。
雪姨道:“我這邊就派夏嬌去吧。這是你接手的第一個案子,希望盡心盡力。”
“放心吧,師父。”夏嬌脆生地回答。
雪姨道:“今天晚上呢,我在抱樸學院起乩,占卜一下這件事未來的走勢。正好大家都在,做個見證。”
“如果……”我說道。
雪姨道:“我替你說了吧,如果占卜的結果是失蹤者已經死了,怎么辦?對吧?”
趙大姐咬著牙說:“人走了也得有個尸首吧?不管怎么樣,我都要找到女兒,讓她落土為安!嗚嗚嗚,一想到女兒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受苦,我的心都碎了。”
她開始抽泣。
雪姨拍拍她:“行了行了,一會兒咱們就知道了。袁姐,那就借你貴寶地一用。”
袁道長點點頭:“客氣了,雪姨,我為你護法。”
袁祺敏湊過來低聲說,“今晚作法的事,你不要說出去。”
我不愛聽了,“我跟誰說去。”
袁祺敏說:“抱樸學院是教國學的,如果大家知道領導私下扶乩什么的,影響不好。”
我不耐煩:“跟我說不著,現場這么多人呢。”
我們這些人就像一家人一樣,趙大姐還是苦主,唯一的外人,就是那個穿著司機制服的男人。
這個男人快五十歲了,打我進來,他就沒說過話,一直在抽煙。
見我看他,他笑了笑:“老弟,我是你們雪姨的朋友,家就在花脖子山住。”
雪姨道:“忘了介紹了,小農,這是你剛哥,花脖子山附近開出租,是當地通。和我是老相識,這次也把他請來了。”
“剛哥。”我老老實實打了個招呼。
雪姨拍拍手:“行了,都不是外人,時候也不早了,我來起個乩。”
雪姨第一個站在神龕前:“眼前這位神像,是東北的黑姑姑。在東北這個地界,尋人她是最厲害的。抱樸學院便是黑姑姑的一處人間道場,所以作法選擇在這里。趙大姐,你過來拜一拜把。”
神像就是那位媚眼如絲,又不失莊重的古代女人,披著粉紅色大氅。
我們都知道規矩,往后退了幾步,讓出神位前的位置,默默看著。
我偷眼觀瞧,袁道長站在門口,月朗星稀,照在她的身上,臉上不茍言笑,非常嚴肅。
袁道長兩道劍眉,比袁祺敏多出了不少的英氣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