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做了個手勢,示意她來吧。
夏嬌蹲在地上,袁祺敏為她擋風。她把黑灰倒在地上,然后用打火機點燃。
一陣風吹來,這些黑灰燃燒起來,隨著這股風撲在我們身上。我趕緊跳在一邊,身上還是沾染了一些。
我有些狼狽,趕緊撣干凈,看到剛哥站在上風口,黑灰一點都沒落在他身上。
我心說話,果然是老油條,精明得很,看形勢不對,躲得遠遠的。
燒了黑灰,我們上了車。剛哥把車頭一拐,車子開上了這條崎嶇山路,一直往里進發。
車速很慢,顛簸很厲害,車里沒人說話。剛哥目不轉睛看著車窗外。
我打了個哈欠,靠著車窗,外面山風很強,吹得車玻璃都嘎吱嘎吱作響。
我拿出手機,很無聊的感覺,給夏嬌發了個信息。
“這個司機有點問題。”
夏嬌馬上回復:“剛哥?”
“是的。小心點。”我發出去。
“不會吧,剛哥是我師父的朋友。你沒來的時候我們接觸過,他人很好的。你發現了什么?”
我靠著車窗發著信息:“沒有具體的證據,就是感覺不太對勁兒。我相信自己的直覺。”
“好吧,”夏嬌回復:“我們小心一點。”
“告訴袁祺敏一聲,那是個傻丫頭。”
夏嬌發過來可愛的表情:“不準背后說我閨蜜壞話!”
我笑了笑,正要回復,突然車子一震。
我還沒明白怎么回事,一股巨大的沖擊力撞過來,昏迷的前一刻我在慶幸,幸虧系了安全帶。
接下來的記憶一片混亂,我確定自己昏迷了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頭疼欲裂,嘴里發苦,那滋味就跟宿醉差不多。頭一陣眩暈,差點吐出來。
我勉強睜開眼,眼前紅糊糊的,眼睛怎么都睜不開。
用手抹了一把,黏黏的。我冒出個恐懼的想法,血,一定是血!我出血了!
我使勁兒動了一下身體,努力把眼睛睜大,終于從昏迷中恢復行動能力。
我發現自己處在一個令人恐懼的狀態里。
我的整個身體折過來,塞在副駕駛座位和車門中間,安全帶緊緊勒住我。我現在幾乎難動一分。
我想大聲呼救,可聲音卡在胸口出不來。
車上聽不到聲音,勉強看到主駕駛位,剛哥不見了,后座不知是什么情況。
我心頭發涼,此時此刻最怕的就是自己脊柱受傷,其他還好說,一旦脊椎受了傷,這輩子就完了。
我拽住安全帶,使勁兒把自己從夾縫往外拽,可怎么都無法移動。
我心念一動,情急之下,翻轉手腕兒,摸索到了車門扣,使勁兒一扭,嘎巴一聲,車門開了,后面頓時有了騰挪的空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