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當時的車速,十分鐘不會開出太遠。我們現在走的路程,已經遠遠超過了這個數值。
“不對勁兒。”我拉住她。
“哥,你也看出來了。”夏嬌說:“我們是不是遇到鬼打墻了?”
我又看了看手機,沒有任何信號。
“壞了。”我皺著眉。
“怎么了?”夏嬌問。
我說道:“臨來的時候,咱們燒了昨晚衣服的黑灰,一定是黑灰發揮了作用,導致我們進入了某種鬼打墻的境地。”
我心頭發涼,又想到了一種極為可怕的可能性。
“哥,怎么了?”夏嬌驚愕地看著我,使勁兒搖了搖我的手:“你別嚇我啊。”
我看著夏嬌,一時猶豫,不知道該不該心中猜測說出來。
我開始懷疑雪姨。
這件事里,有兩個關鍵點和她有關系。第一個關鍵點是黑灰。燒掉黑灰,會不會就是車子撞山的罪魁禍首呢?導致我們進入了鬼打墻的情況。
還有一個關鍵點是剛哥,他是雪姨的朋友。現在出的這些事,會不會是雪姨指示他這么做的呢?
夏嬌是雪姨的徒弟,我猜她師父是個壞人,她肯定不能愿意。
夏嬌一個勁兒催促我,問我想什么,我猶豫了一大圈,還是沒說。懷疑畢竟只是懷疑。
我們又往前走了十分鐘,還是沒見到出路。
“不行!這地方太詭異了,往回走。”我說。
在我面前,夏嬌就是乖乖的妹妹,聽我指揮。我們轉過身,順著山坡又上去。
山風起來,我們兩人緊緊抱成一團,報團取暖。
走了大概十分鐘,我身上都快凍麻了,就在這時看到了車。
那輛車撞在山的峭壁上,發動機蓋子敲起,冒出白煙。正午陽光并不刺眼,如同血盆一般懸掛半空,一陣風吹來,發動機里白煙散出去不少。
回到車前,我仔細檢查了方向盤,確實開不了,沒有鑰匙。我們回到車里,把所有的窗戶拉上,過了一段時間身上才算是暖和過來。
“肯定是鬼打墻。”我說:“下山我們走了快半個小時,回來只走了十分鐘。”
“哥,現在怎么辦?”夏嬌問。
“你留在車里,我去找袁祺敏。”
“怎么找她,你有什么計劃?”她問。
我說道:“我現在能想到唯一的辦法,就是上山。山一共有兩條路,既然下山走不通,只能上山。”
“哥,我不留車里,咱們一起去。”她說。
我微微皺眉。
夏嬌道:“這里情況太詭異了,如果我們分開,我留在車里,很難保證你再回來的時候,我還在車里。”
“怎么?”我問。
夏嬌道:“剛哥沒了蹤影,可能就在附近潛伏,你這邊一走,他可能馬上過來傷害我。那時候我怎么辦?”
她說的也有道理。
我點點頭:“去歸去,一切行動聽指揮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