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念一動,展開畫冊靈境,張遠策騎著乾坤鼠回去了。
現在只能靠自己。
我一手打著手電,一手拿著伸縮棍,沿著黑森森的樹林往里進發。
我看看戴著的機械表,時間顯示是中午十二點多一點,但在鬼打墻的環境里,周圍全都黑了,一點亮都沒有。
進入這條崎嶇漫長的小路,走了不多時,就見到那熟悉的棚戶區,周圍是一層鐵皮架子。
我找到缺口鉆進去,剛進去就聽到有人聲,趕忙鉆到一口破水缸后面。
從樓后拐角出現了兩個人,穿著古代的服飾,說說笑笑而來。
“股票買沒買?最近大漲。”一個說。
那一個笑笑:“聽說了,不敢玩了,以前的老婆本都虧在里面了。”
兩個人哈哈笑著,從我藏身之處掠過,進入門里。
“別說這些了,”其中一個說:“上次這里來了外人,大破壞者已經提前發出通知讓我們小心,可還是讓一個小子偷家進來,”
我非常緊張,難道說的是我?
“朱老大要我們這次嚴加看管,不能再出現上一次的情況了。”
“我看他們未必敢再進來。別忘了大破壞者,在這里說一不二,已經和很多道觀和寺廟談好了,誰也不能插手她的這一畝三分地。”
“希望吧。”其中一個說:“再過兩天就是大典了,希望我們每個人都能受到感召,在修行上有所成就。”
“我沒別的奢望,能治好我身上的病就行。太痛苦了。”
兩人說著話走遠了。
我撓著頭,這里怎么又出現一個人物,叫朱老大?聽起來朱老大和大破壞者不是一個人。
算了不想那么多了。
我不敢再開手電,緊握伸縮棍鉆進樓里。說是嚴加看管,但是我依然沒看到幾個人,剛才巡邏的那兩個人也不知道拐哪去了。
我順著樓梯爬上去,到了二樓,小心翼翼走過去,里面的房間陳設未變,還是一個神位,墻上掛著古怪的黑洞圖案,地上趴著一個男人。
我一眼就認出來,他正是朱梅的爸爸。
上次就是遭到他的襲擊,差點一銅爐拍死我。
現在他規規矩矩跪在地上,雙手疊放在腦袋下面,撅著屁股,嘴里念念有詞。
屋里有些陰冷,并沒有其他人在。
我躡手躡腳走過去,把伸縮棍橫起來,他沒有發現我。
我猛地過去,把棍子套在他的脖子上,使勁兒往后一掰。
這個男人一陣干咳,摔在地上,我不放手,使勁兒磕著他的脖子,恨不得勒死他。
男人不停掙扎,拼命想回頭看我是誰,長什么模樣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