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梅?”我說。
朱向東說道:”是的。她一開始吸引我,是源于兩點原因,一是我們都姓朱,五百年前是一家。第二是,她小小年紀就得了很嚴重的心臟病,叫冠狀動脈粥樣心臟病,俗稱冠心病。“
我看過朱梅的病歷單,當時并沒有讀懂,什么叫冠狀什么什么心臟病,現在才知道是冠心病。
朱向東道:“這種病屬于老年病,發生在小孩身上比較少見,不排除遺傳的因素。我和她媽媽聊過,也就是老趙。”
朱梅的媽媽就是趙大姐。
“老趙說當初生下孩子的時候,孩子她爸就死了。她和丈夫那邊的親戚斷了來往,不太清楚孩子父親那邊有沒有心臟病的遺傳病史。我呢,覺得這個小女孩很可憐,生命才剛剛開始,小花骨朵剛剛綻放就要凋零,便盡心盡責地為她治療,并一直跟蹤關注,給出日常護養的建議。也是那時候,老趙開始對我有意思,她追過我。”
我竟然聽得入迷,朱向東說話很有節奏感,聽著聽著就完全沉進去了。
“然后呢?”我問。
“我是大夫,見慣了人間悲劇,小女孩很可憐,我也很同情,但現在醫學科技只能到這兒了,剩下的愛莫能助。”朱向東說:“整件事就這么結束了,忽然有一天老趙跑來,說他們家親戚介紹了一個老中醫,在鄉下,她想帶著孩子去,又怕上當受騙,自己一個女人非常害怕,問我能不能陪著。我第一反應就是拒絕,但那天確實也沒啥事,想了想朱梅可憐的眼神,心里就嘆口氣,盡力再幫一次吧。誰讓我和這個小女孩投緣呢。”
“投緣?”我疑惑地問:”因為都姓朱?“
“不單單這個,小女孩別看五歲才,但說話邏輯很清晰,不怕你笑話,我和她竟然聊得很投機。”
“哦,然后呢?”
“就在那里,我第一次見到大破壞者。”朱向東慢慢說著。
我渾身汗毛瞬間就豎起來了。
朱向東說起這段詭異的經歷。
他和趙大姐帶著當時已經六歲的小女孩朱梅,來到了鄉下。
重點說明一下,他們去的這個鄉下,就是花脖子山的山腳下。就在這里!
到了農家院,由熟人領進去,看到屋里坐著一個人,并不是印象里那種歲數很大的老中醫,而是一個中年女人。
她身著便裝,坐在黑暗的房間深處,當時并不是純黑,有光線照進來,能看到她的模糊模樣。
聽到這里,我趕緊打斷問:“就是大破壞者?”
“是她。”朱向東說。
“她是不是雪姨?”這個問題困擾我很長時間,問出這個問題,我的心都快跳出來。
“我不認識什么雪姨。”朱向東說:“那是個中年女人。”
“除了大破壞者,她還叫什么名字?”我說:“總不能你們見第一面,人家就介紹說,這個中醫叫大破壞者。誰敢找她看病?”
朱向東點點頭:“你很聰明。我喜歡和聰明人聊天。她確實有自己的名字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