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。”他的聲音傳來。
“現在是什么情況?我該怎么辦?”我說:“能不能把乾坤鼠叫出來,看看做點什么。”
“我勸你還是不要。”張遠策說:“鼠子已經感覺到了,它告訴我,這里不一般,還有很危險的靈氣在波動。鼠子只能出手一次,在最關鍵的時候,現在敵人沒有亮出底牌。”
“我們總不能干呆著吧?”我急著問。
張遠策道:“大破壞者還沒有出手,她是老江湖,不可能只有現在這些招數。”
“那你能感覺到她想做什么嗎?”我問。
張遠策道:“我的神通已經廢了,只能借助鼠子,零敲碎打的小活兒我能幫你,這樣的大活兒你只能自己來。”
“怎么來?”我急著問。
“你不是會修拙火樂嗎?”張遠策說:“進入拙火樂的冥想心法,感受能量波動。什么動物能在全黑暗的環境里活動自如?”
我愣了愣:“蝙蝠?”
“對。”張遠策說:“拙火樂的運用你還不靈活,如今機緣巧合,正好我來指點指點你。你就把自己當成一個蝙蝠,用拙火樂來感應這里能量波動,繼而來定位物體,就可以活動自如。”
我愣了愣,修習拙火樂到現在,還從來沒有用這種思維方式來辦事,張遠策幾句話簡直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。
不愧是老江湖。
我打坐入定,迅速進入拙火樂的冥想狀態,閉著眼睛去感受整個空間的能量流動。
我在極短時間進入很深的定境中,竟然觀察了能量成形。
看到三個人形的東西打斗在一起,看不清任何細節,但我幾乎一眼就分辨出了雪姨和夏嬌,還有一人,正是朱老大。
朱老大像瘋了一樣,手持菜刀照著雪姨猛砍。雪姨躲的吃力,夏嬌說是幫忙,也插不上手,在外圍站著。
這時我又看到一個侏儒摸樣的東西,站在雪姨的身后,動作竟然和雪姨一樣,在躲避,在伺機反擊。
這個侏儒就是小夜叉。
小夜叉和雪姨的能量頻率幾乎一致。我似乎有點明白了,雪姨用了某種法術,和妖怪小夜叉達到了某種通感。
按說就算再黑,有了小夜叉的視力,雪姨也應該可以輕松應對朱老大。但是現在顯得很吃力。
只能說明一點。
雪姨和小夜叉之間的通感,是有某種延遲的。平時感覺不出來,等到了生死局,對手舉著菜刀步步相逼的時候,這種延遲的不便就凸顯出來,劣勢開始大起來。
我現在保持安靜打坐,是可以覺察能量流動的,可一旦參戰,能不能還保持現在這樣真不好說,說不定延遲比雪姨還高。
怎么辦?
我覺察到了他們身后的平臺,上面躺著一人,正是袁祺敏。
圍魏救趙,去救袁祺敏。朱老大勢必會騰出手對付我,到時候就看雪姨了,不能一擊必殺。
想到就干,我盡量維系定境的平衡,緩緩站起,閉著眼睛,一步步走向平臺。
此時機會很好,朱老大用刀逼退了雪姨,他們離著平臺有相當的距離。
我很順利地走到了平臺前,低頭去看。
袁祺敏在定境中成像極為模糊,只能看到是個人,不“見”任何細節。但有一點很奇怪。
她身上能量很充沛,循環得很快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