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比劃了一下,“這東西大概就這么大。小箱子,可能就一個公文包大小,那還是多說。箱子是鎖著的,里面裝著什么東西,誰也不知道。聽說那箱子確實是老物件,表面雕刻著什么咒語。看過的人都說,當時渾身瘆得慌。他們家人死了之后,我們大略清點財物,沒有找到。”
“啊,說的這么熱鬧,那東西沒了?”夏嬌有些焦急。
我說道:“別急,村長還沒說完,后面肯定跟個‘但是’。”
劉村長看了我一眼,點點頭說:“但是,老雷生前在村尾有個老宅。除了我們村上人,外人不知道有這么個宅子也是老雷家產業。我估計那東西就在老宅里。”
“你們沒去看?”我問。
劉村長舔了一下嘴唇:“你們法力這么高,你們去吧。那地方是我們村子的禁區。”
“怎么?”梁衡眼睛瞇縫起來。
“老雷他爹死的時候沒有火葬,也沒有土葬,直接放在棺材里,然后在老宅里存放。多少年了。”劉村長說:“我們和老雷家協商過,趕緊處理了他爹尸體,他就是不同意,說是有高人指點,不能處理他爹的尸體,會保佑他們家興旺發達。”
“結果全家滅門。”梁衡呵呵笑了笑。
“他家人死了之后,老宅更沒人敢去了。”劉村長說:“那尸體也沒人敢碰,都嫌晦氣,誰碰誰倒霉。”
梁衡道:“趁現在天色還早,我們就一起過去看看,可以的話,我幫你把尸體處理了。省得你們提心吊膽的。”
劉村長眼睛亮了,連忙說感謝,還說如果真把這些事情解決了,不管箱子里是什么,他都愿意拱手讓給我們,哪怕是一箱子金子,村里也不貪。
我們從階下囚一下轉變成座上賓。
劉村長和村民簇擁著我們往村尾走,也就十幾分鐘,就來到了這片地方。
這里距離山體坍塌點也是相當近,一些泥流帶著大石頭,滾進了村路和小胡同里。
我們要去的那個老宅,后院墻都塌了一大半。
能看出很多年都沒人住過了,四下里陰森透骨,門窗破了洞,如同眼睛一般孤零零看著我們。
我原本以為這里會極度荒涼,但看上去房屋結構還在,院子里也沒雜草。
我問他們,是不是有人來打理過?
“對,”一個村民說:“老雷家,老雷帶他媳婦,還有兩個孩子,輪崗來收拾。別看大面破破爛爛,里面收拾可干凈了。”
“你進去看過?”我問。
村民呲著牙擺手:“沒,沒,老遠看過他們一家人分批來打掃衛生,誰也不敢近了瞅。”
梁衡和我來到院門前,院門上著鎖,鎖是新的,看來近期還有人來過。
梁衡問村長,能不能暴力破壞這個院門。
“行,你看著整吧。”劉村長說:“別折騰大勁兒就行,我們也不好交待。”
梁衡和我對了個眼神,我們一起后退,然后再一起沖上去抬腳。
“啪”一聲,把院門上的鎖頭踹斷。
門開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