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雷老五成妖了?”村長聽到后面都傻了。
我點點頭:“是的,貓臉面具男說的。”
“那是誰?”梁衡問。
我搖搖頭,正要說不知道,忽然看到村長的表情有異,不過是瞬間就變化過去了。
我說道:“不知道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我抄起酒杯“啪”重重摜在村長面前的桌子上。
“劉村長,你知道那個貓臉男的身份!”我陡然發難,喝問了一聲。
劉村長看看幾個村里的老人,老人們沉默不語。
梁衡道:“老幾位,村子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,你們還藏著瞞著不說嗎?”
劉村長嘆了一口氣:“真是家門不幸啊!”
“到底怎么了?”梁衡問。
我突然明白了:“我靠,村長,貓臉男不會是你兒子吧?”
“屁話。”劉村長大怒。
梁衡趕緊做個手勢:“有什么話好說,怎么回事呢?”
劉村長道:“我們這個村吧,說起來也是多災多難的,出過不少事。后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起,反正老早老早之前了,村里開始信奉一種山神,是貓臉山神。”
我們面面相覷,沒想到還有這種典故。
“村里給貓臉山神蓋了一座山廟,還派了人專門看護寺廟,每到三年五節,村里都要組織大家一起供奉,找戲班子唱大戲。可也別說,自從貓臉山神來了之后,村里就平靜多了,一直風平浪靜。這種情況持續到了那十年。”
夏嬌聽不明白,問什么那十年。
我和梁衡對視一眼,知道是怎么回事。我低聲給夏嬌解釋,夏嬌也明白了。
“在那十年里,所有的廟宇道觀都要砸倒,是封建糟粕,要四清破舊。就在那時候貓臉山神的廟被砸了,神像摔個稀巴爛。那時候我還小,跟在大人屁股后面,對那個場景記得非常清楚。”
劉村長說:“十年過去之后,到了八十年代,村里就商量把廟重新立起來,請貓臉山神再回來。可當時找不到什么人主持,也不知道流程。那十年里,這方面的高人是死走逃亡,一個都找不到了。后來,村上稀里糊涂把廟立起來,已經沒什么用了,而且還遭到了報應。”
說到這里,他指著一個老頭說:“當時就是他哥哥帶頭砸的廟,后來怎么樣了?”
老村民摸出卷好的紙煙,抽了一口:“我哥在八十年代得了一種怪病,渾身都是血淋淋的傷口,也沒人碰他,不知道哪來的。看起來就像是貓抓傷的。很多人都說是報應。他也就那么死了。我那時候也小,很多事已經記不清了,不過他死時的慘樣,還清清楚楚在眼前。”
老村長說:“我們村就沒怎么消停過,一直到現在。”
“那貓臉男……”梁衡問。
老村長道:“我馬上就說到。后來有人無意中在山里見過一座小廟,不知是村里誰建的,里面供奉的就是貓臉山神。我們誰也不敢亂動,后來請了個神婆去看。神婆說這個廟是個私廟,是個人投資蓋的,里面供奉的貓臉山神也只為這一個人服務,并不會造福村里。”
“誰造的?”我問。
老村長說:“是當時村里一個富翁,叫胡鑫,這人前兩年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