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說看,我是誰。”
貓臉男饒有興趣地問我。
就在這時,忽然傳來“喵喵”的叫聲,是挾持夏嬌的那只黑貓發出聲音。
似乎特別不滿,一個勁兒的叫。
貓臉男把箱子夾起來,然后道:“算了,我也不聽了,愛誰誰吧。”
他轉身就要走,危機之中,我脫口而出:“你姓胡!”
這句話說完,其他人都沒什么反應,認為我信口胡咧咧。
誰知道這個男人站在原地,陡然全身一震,兩條腿如同灌了鉛,再也走不出去。
他猛地轉身,說出一句在場所有人都極為震驚的話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我姓胡的?”男人顫抖著說。
所有人都在驚愕的看著我,包括梁衡。
我暗暗舒了口氣,剛才說姓胡,和瞎蒙也沒什么區別了,只是抱著百分之一的希望。
沒想到真的說中了。
“當著這么多父老鄉親的面,”我說:“真要揭穿你的面目嗎?這好嗎?你的家人還在這個村里住著。”
眾人看我和看他的眼神都變了。
“你說我是誰!”貓臉男緊緊盯著我。
這時黑貓一聲聲叫著,愈發著急,應該是在提醒他趕緊走。
可貓臉男沒有動地方,喃喃說道:“當初我修道之時,曾經看過乩言,有人能在我戴面具后還說中姓名的,必是修行貴人。你說說看。”
我說道:“這可是你讓我說的。你是胡鑫。”
我一字一頓地說:“你曾經是村里的首富,曾經為貓臉山神蓋過私廟,村上都說你死了,其實你根本沒死,進山修行去了。”
“不對,他不是胡鑫!”老村長急著說:“胡鑫的葬禮我當時參加了,眼瞅著尸首抬到火葬場火化了。不可能!”
“你們都錯了。”貓臉男看著我:“我確實是死了,只是現在又活了。”
他看老村長:“我是抬到火葬場了,但火化的不是我。”
所有人都在盯著他。
貓臉男竟然放下了箱子,我和梁衡的眼睛緊緊盯著。
然后貓臉男做了個舉動,在場鴉雀無聲。
他把臉上的面具摘了。
摘下之后,映著屋里的光,所有人都看清了。
面具之下,貓臉男的那張臉恐怖至極,已經完全腐爛,眼睛是兩個絮狀的眼窩,面皮和筋骨已經看不到了,爛的成了個肉坑。
在場的幾個村民全都嚇得驚叫,貓臉男掃了一圈,基本上看誰誰就暈。
老村長也暈了過去。夏嬌臉色蒼白,靠著墻,努力支撐著身體。
貓臉男,也就是胡鑫,正在用全是爛肉的臉盯著我,然后緩步走過來,“告訴我,我怎么才能真正做到起死回生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