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停在路邊,三木從車上下來,然后進入美食街。
我趕緊給夏嬌發消息,問怎么回事。
夏嬌回復說,三木突然心血來潮,要下去給她買糖葫蘆。
我把信息給陳會計看,陳會計道:“這小子別說是有一套,泡妞厲害。”
我們在車上等了一會兒,出租車司機搖下車窗,在寒風里點燃一根煙,慢條斯理地說:“你們別讓這小子跑了。”
我和陳會計對視一眼,我說道:“不能吧,車還扔在這兒,人能跑了?”
出租車司機冷笑:“車就是他的,你們還能偷走嗎?滿大街都是攝像頭,就讓你們隨便開,能開哪去?再說了,這輛車是他租的也說不定。”
我讓陳會計在車里盯著,我推門下車,小心翼翼來到前面三木的車前,敲敲車窗。
夏嬌搖下車窗:“哥,三木進去十幾分鐘了也沒出來。”
我點點頭說,我進去看看。
我豎起棉襖衣領,叼著煙,盡量隱藏自己的面目,走進美食街。
一邊走一邊看著,走了半條街,也沒見到三木的身影。
我一家糖葫蘆攤位前停住,點燃一根煙,顯然三木說進來買糖葫蘆是假話。這小子到底干嘛去了?
真的丟下車跑了?
出租車司機說得對,他扔下這么個車,我們真就不能干什么。
他為什么跑?難道是覺察到了夏嬌的不對勁?
我抽著煙,想著各種可能性,手機忽然來了信息,拿出來看是夏嬌來的,問我找沒找到三木?
風有點硬,氣溫也低,我給手指頭哈著氣,還是很硬。沒法順利打字。
我就拿起手機,用語音發過去,“沒發現三木。這小子不知道跑哪了。你那邊什么情況?”
發完信息,正等著夏嬌回信,忽然脖子刺疼,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。
我回頭看到三木站在身后,瞅著我笑。
我用手抹了一下脖子,摸到了一條血痕。心里一緊,喝問,“你干什么?”
“兄弟,找我呢。”他笑嘻嘻地說:“好像這條街上只有我叫三木。”
我心臟狂跳,知道自己露了底,還是強裝鎮定:“搞不懂你在說什么。你剛才是不是用什么東西扎我了?”
“是嗎?”他慢慢退后,要混入人群。
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路數,他要走又不能攔著,我心念一動,說道:“你為什么扎我?把話說明白!”
三木笑了笑,轉身混入人群。我趕忙追過去,想去抓他,誰知道三木這小子比泥鰍還滑,在那么多人中間,來回鉆人縫,越走越深。
我一邊追,一邊給陳會計和夏嬌發信息,說明情況。
陳會計說自己也下了車,打發走了出租車,他來幫我。
就這么發信息一愣神的工夫,三木已經不見了。
我深吸口氣,躲在一輛賣麻辣燙的攤位旁邊,凝神入定,快速用出拙火樂的冥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