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問三木,你是不是用針扎了我的脖子?
三木詭笑一下,什么都沒說,徑自打輛車走了。
這算是我和三木第一次面對面交鋒,說不上誰輸誰贏。這人城府很深,我總覺得整件事還沒有完。
第二天約了眾人見面,還是在劉光地的風水堂,這次多了龍虎山的思辰道長。
我把整個過程細細地說了一遍。
思辰道長來到后面,仔細檢查了一下我脖子上的傷痕。
“是有個針眼。”思辰道長說。
陳會計道:“要不要去醫院看看?我聽說現在很多壞人都把什么病毒弄在針頭上,然后把人戳傷,感染這個病毒……”
“是有這個可能,要不你去檢查檢查吧。”思辰道長很嚴肅地說。
我心里真是膩歪,這種可能早就想過了,但不愿往深里想。如果三木真的這么做了,那這個人也太下作了。
“我覺得不可能。”劉光地在旁邊喝了口水,說。
“怎么呢?”我問。
劉光地道:“你們去跟蹤三木,對于三木來說是個隨機事件,是出乎他預料之外的事。他不可能天天把一個帶病毒的針隨身攜帶,就為了應付這樣的事吧?不太符合常理。”
眾人點點頭,劉光地分析的有道理。
我問,那他為什么扎我?
思辰道長說,你先去檢查一下吧,檢查之后大家都放心。我陪你去。
我心亂如麻,實在坐不住了,只好先去醫院。到了醫院,說明情況,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,還去抽了一管血。
報告下午才能出來。
我心好亂,中午的時候,我們兩人去附近的拉面館。我要了一碗面,吃也吃不好,心事重重,而思辰道長吧唧吧唧啃著骨頭,那叫一個開心。
我實在是氣不過,思辰道長真是老油條,調查三木到現在,還是萬葉不沾身。就讓我們沖鋒陷陣了。
吃完飯,大白天的天色竟然黑下來,天空中隆隆作響,要變天了!
思辰道長扣著牙,問我一會兒去哪。
離著取報告還有一段時間,我沒好氣地說,回醫院等著吧,哪都不想去。
我們兩人又回到醫院,在二樓走廊上找了個位置。也不知道是天冷,還是醫院走廊溫度低,就感覺身上一陣冷過一陣。
壞了,不是感染了,現在開始有反應了吧?
低燒這就來了。
完了,完了,這不是完犢子了嗎?
說真的,遇到別的事我都能鎮定自若,可遇到威脅自己身體的事,就感覺天都要塌了。
我裹著棉襖,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打瞌睡,困意陣陣襲來。思辰道長坐在旁邊,不知道說些什么,一個字都沒聽進去。
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,打了個激靈,醒過來了,左右這么一看,走廊里一個人都沒有,空空蕩蕩的。
我抹了把臉從座位上站起來,思辰道長消失了,病人消失了,就連護士大夫也都沒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