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邊笑,一邊身體在變化,臉型在快速轉變。
我目光緊緊盯著他,這也是幻術。
大到變化一個空間,小到變化一個人的長相。
最后他變成了真正的模樣,也是一個道士。身上的服飾沒有改變,頭挽發髻,身著道服,斜跨百寶囊。
冷不丁一看和思辰道長極像,但仔細瞅,面部特征有了改變。
我慢慢說道:“思暮道長,你好!”
不錯,眼前的這個人,正是思暮道長。
思辰和思暮兩位道長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。但是這次約思辰道長看事,沒碰到過思暮道長。
當時急著想和思辰道長探討三木,沒有就思暮道長不在的事多問一嘴。
誰成想,三木背后,乃至整件事情策劃的真正大佬,正是思暮道長。
“道長,你怎么會做這種事呢?”我問。
思暮道長說:“南方有個木匠,花了很多錢報了個易經的班,然后在直播間講易經,辦群給人算命,給大老板看風水,你知道一年掙了多少錢?”
“多少錢?”我問。
“一千多萬。一個小學文化的木匠而已。”
思暮道長嘆口氣說:“我不想和你說什么大道理,什么我慫恿三木開直播算命,是為了天道,為了證明正道和邪道的區別……那些虛無縹緲,說起來沒意思。簡單就是一句話,我就是為了搞錢。”
“可你是修道之人。”我說。
“修道之人怎么了?”思暮道長笑:“修道之人就該死?其實,我也在為以后鋪路,總不能做一輩子道士吧。不管以后是獨立門戶,還是娶妻生子建個小家庭,都要為自己積累一些財富。你也知道,原始積累都是血淋淋的。這是沒辦法的事。”
“掙多少是多啊?”我說。
思暮道長說:“我不光有三木一個下線,還有其他人,當然了,這就不能細說了。我的目標是一個小目標,三年之內完成,然后移民。”
“你不怕龍虎山找你麻煩?”我問。
“怕啊。”思暮道長說:“我的師父現任張天師,眼里不揉沙子。但他的管轄范圍不過是神州大地。出了海就不歸他管了,他也管不了。”
“但現在你露了底。”我說。
思暮道長:“是啊。其實越來越多的線索指向我,這次去龍虎山付命擔當刑堂的堂主,就感覺是一場陰謀,先穩住我,再拿下我!這不是不可能。所以我要想點自保的方法了。”
我抽著煙沒說話,一口一口吐著濃煙。
“你自保的方法是?”我問。
思暮道長說:“你!”
“我?你想利用我?”我笑了:“你知道,我是不會和你一伙兒的。同流合污這個詞重了,咱倆就不是一路人。我不敢保證以后,但現在起碼沒有害人掙錢的心思。”
思暮道長搖搖頭:“你錯了,不是利用你。是我看上了你的神通。你在亮出命蜃的那一刻,你已經被我們盯上了。先前手下人向我報告你的時候,我并沒有太重視,現在看,不重視不行了。你身上有我需要的東西。”
“怪物?”
“對。”思暮道長說:“我相信你有一個渠道,可以獲得很多怪物的幫助。那些怪物在你手里可惜了。它們該有一個真正懂得駕馭的人來控制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