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打了急救電話,把思辰道長,三木還有布姑,都送到醫院救治。
還得為三木和布姑墊醫療費。
布姑是受傷最輕的,被馬燈砸暈破了頭,醫院救治后,也不打招呼,自己悄無聲息地走了。
思辰道長全是外傷,緊急治療之后生命狀態平穩,至少沒死,有一口氣吊著。
最麻煩的是三木,一直昏迷,有植物人的傾向。這小子真是活祖宗,那么禍害我們,最后還得我掏錢養他。
朋友們,夏嬌,胡七,劉光地,陳會計等人都到了醫院。我把發生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。
幾個朋友一聽說幕后的大佬,竟然是思辰道長的師弟,尤其是夏嬌,知道是思暮道長,驚訝萬分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我看著他們幾個說,“咱們中間有他的人。我護佑陳音翰的妖怪命蜃落在三木和思暮的手里,是你們誰干的?”
他們幾個互相看看,沒有說話。
我沉聲道:“老劉,陳音翰一直躺在你家的床上,你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孩子,命蜃被人拿走了,你不知道?”
劉光地沉默了一下。沒有說話。
我極為失望,心想劉光地為了給女兒治病,或許是收了三木的錢吧。這人關鍵時刻,還是喪失了原則。
劉光地咳嗽一聲,說道:“老胡,你說了吧。”然后看向胡七。
大家不由自主都看向了胡七。
我一怔。
其實,我們這里出現了叛徒,我第一反應是劉光地。他身上太多疑點了。但沒想到,現在矛頭直指胡七。
胡七摸了摸下巴承認了:“是我干的。”
“不對啊。”陳會計說:“我看過幾次兒子,他頭上始終有命蜃在保護,什么時候落到壞人手里的?”
胡七道:“后來的命蜃是思暮道長偽造的幻象,真的已經讓我偷給他了。”
陳會計愣了愣,隨即火冒三丈,一把揪住胡七的脖領子,把他懟在墻上。
“姓胡的!你要害死我兒子啊!”陳會計大怒,死死按住胡七。
胡七沒有反抗,全身軟綿綿的,“思暮和陰間那些大鬼有交情,他答應我恢復陰差的職位。”
陳會計一拳打出去。
我在旁邊能阻止,但沒有攔,這一拳結結實實打在胡七的臉上,頓時鼻血竄了,下巴衣服全都染紅了。
胡七道:“我對不起你們,你們所有的資料都是我提供給思暮的。”
陳會計還想揮拳,覺得沒意思,一把松開胡七,喝了一聲:“滾!”
胡七擦了擦鼻血,依然止不住。
夏嬌默默地掏出紙巾給他,他笑著點點頭,沖我們擺擺手,走了。
陳會計破口大罵:“什么玩意兒,現在真是沒有一個好人!”他隨即看向劉光地:“姓劉的,他這么干你沒攔著?”
劉光地苦笑:“我怎么知道他包藏禍心。我懷疑誰也沒懷疑過他,千想萬想沒想到這姓胡的是頭鐵狼。”
“我兒子怎么辦啊?”陳會計重重嘆了一口氣。
我拍拍他:“我估計陳音翰馬上就好了,三木變成這么個德性,思暮道長又重傷,沒人管這一攤。他應該沒事了。”
陳會計重重一摸臉,“這都什么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