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道張士亮。”中年道士呵呵笑:“感謝幾位大義,千里迢迢送山徒回觀,這份情義龍虎山記下了。”
“張道長,我不會說話,太意氣用事了,你別見怪。”我說道。
張士亮張天師看著我,哈哈一笑:“小友能屈能伸,倒也是個人才。走吧,偏殿一敘。”
我們跟著眾道士穿過祖師殿,順著后院回廊來到一處偏房,應該是張天師的會客室。
面積很大,窗明幾凈,還有沙發長椅什么的,桌上一頭擺著筆墨紙硯,一頭擺著最先進的水果金色電腦,現代和古代交融。
張天師讓我們坐,然后吩咐小道士泡茶。
大家聊起來,張天師道:“夏小友,一番見解,還真是尖銳。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我趕忙站起來:“天師,你要這么說,就是不讓我在山上待著了。”
張天師大笑,做個手勢,剛才的論道他不再提起。
趁著泡茶的工夫,張天師詢問陳會計和夏嬌的情況。
陳音翰和我并排坐在沙發上,低聲說:“夏哥,我有件事不明白。”
我做了個手勢,示意他說。
陳音翰道:“夏哥,你剛才在三清殿的時候那么桀驁,把天師都給懟了。怎么到了這里,反而這么客氣呢?是不是天師的名號把你壓住了。”
我笑了笑:“其實在三清殿的時候我就猜出他的身份了。可知道了,我還是那么桀驁。”
“那我就不明白了,為啥現在這么客氣?”
“小陳,世間的話,要分場合分情景來說。剛才論道,過分一點也無所謂。但如果還帶著剛才的勁頭,到了這里還依然杠著道長說,那我就是不知趣,不知好歹了。”
陳音翰來了興趣,眨著眼看我,想問什么,又問不出來。
我沒法細說,這都是需要社會歷練的。
張天師笑著給我們倒茶,我趕忙客氣,張天師道:“小友心存道心,再這么客氣就假了。”
然后又給陳音翰倒了一杯。
大家喝了口茶水之后,張天師回歸正題,詢問整件事是怎么發生的,怎么個經過。
這里只有我從頭到尾都經歷過了,詳詳細細說了一遍。
張天師臉色越來越不好看,“思暮這個人,小的時候心機就不一般。這次召他回山做刑堂的堂主,原本就是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。可惜啊,他是自作孽不可活。”
“天師,思辰道長?”我小心翼翼問。
張天師嘆口氣:“再過三天,就是他的頭七,到時候誰也留不住他。思辰不是我的徒弟,是我師兄一手帶大的。思辰現在吊著一口氣回來,就是想再看看他的師父。可惜我師兄半個月前已經云游去了,我已派人去找。不知道師兄能不能及時回山。”
陳會計湊過來說:“張天師,我兒子也是受害者,八字被他們盜去,把我兒子折磨不輕。這次上山,就是想讓天師府的高人們幫我兒子看看。”
張天師掃了一圈我們幾人,點點頭說:“放心吧,你們現在能坐在這里,我就不會置你們不管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