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嬌說:“可能是鐵狼跳預言家呢。”
“一個農村老漢不可能裝那么像,很可能是他說的剛子有問題。”陳會計一邊說,一邊蹲下撿起那張符,揣進自己兜里。
夏嬌找來編織袋,鋪在地上,引導兩只小貓上來,然后用編織袋兜住,抱著往外走。
一邊走,我一邊問道:“老陳,你幾次三番要說的事是什么。”
“我都讓你氣糊涂了。”陳會計道:“現在又想聽了?”
“愛說不說。”我不慣他毛病。
陳會計還是道:“我無意中聽到慶哥和他老婆說的悄悄話。”
“你可真有出息啊。”
“草,你懂個屁,”陳會計說道:“要知真相幾分,必靠偷聽幾聲。”
我笑了:“老陳,你說吧。”
陳會計道:“我聽到慶哥問他老婆,說咱媽一直在攻擊咱兒子,是不是跟誠誠的怪病有關系?”
我全身一震,停了下來,失聲道:“什么?”
陳會計打了一下我:“小點聲,有點深沉。”
“你繼續說。”
陳會計道:“慶哥老婆就說了,不應該啊,誠誠是小時候犯得病,現在多少年都沒犯過了。那個梁法師都說過了,凡是便僵尸的老人,都會攻擊家里的孩子。這是什么血緣決定的。”
我問道:“他們說沒說誠誠得了什么怪病?”
陳會計看著我的反應,眨眨眼說:“我還真聽了一耳朵,好像跟誠誠的眼睛有關系。我再想細聽,這兩口子特別警覺,四下亂看,我就匆匆走了。怎么樣,算不算個線索?”
我表面沒有表情,但其實心中已經掀起滔天巨浪。
誠誠這孩子的異象果然家里都知道,而且多少年好像沒出來過了,偏偏和我躲在衣柜里,受到僵尸攻擊的時候出現。
是當時的高壓形勢導致了他的異變嗎?
孩子的異象,他爸媽都知道,這件事和老太太尸變有關系嗎?
我腦子亂極了。
這時我們來到前堂,梁衡沒有睡,正在和慶哥還有幾個當家人說話。
二叔端著鐵锨進來,對著一個農村漢子大吼:“剛子,沃日你姥爺的,讓你扔死貓,你扔到庫房?你他媽是人嗎?禍害自己家人。”
那漢子臉頓時白了,囁嚅地說不出話。
“是我讓剛子扔到庫房的。”
大家順著聲音看過去,竟然是慶哥。
慶哥是這家長子,別看有很多長輩在,但家有千口主事一人,他的輩分在這兒擺著,明顯是一家之主。
“我不明白了,死貓扔哪不行,非往自己家庫房扔。”二叔嘟囔。
“是我讓慶哥這么辦的。”
一個人說話。
大家又看過去。
說話的人竟然是梁衡,“是我說的,這只貓不能扔外面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