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問道:“慶哥,今天早上牽驢的時候你看到老李大爺了嗎?”
“沒啊,我出來的時候人就沒了,就看到外面這頭驢。”
“這里肯定有什么誤會。”我說。
“有什么誤會,就是你們偷的!”老李頭一口咬定。
慶哥說,當時在場很多人都能見證,你別血口噴人。兩個人就開始打起了嘴仗,氣得老李頭又要抄起鞭子打人。
我說道:“不好!”
他們看我。
“今天早上送驢那個,一定不是老李。”
“本來就不是我嘛!”
“那是誰?”慶哥問。
我說道:“能如此逼真模仿他人聲音,和你們家還有關聯的。我只能想到一個人。”
“誰?”慶哥問。
“你母親。”我說:“變成僵尸的那位。”
我把第一次遇到僵尸老太太的經過說了一遍,當時老太太模仿慶哥他老婆的聲音,想從我的手里騙小孩。
我說完,現場的人大眼瞪小眼,連老李頭也挺懵了。
“有人裝我的樣子,把我家的驢牽出來,送到你這兒?”老李頭說:“你以為我會信嗎?這不扯淡嗎?”
慶哥看著我:“有沒有可能早上送驢的是真的,現在這個是假的?”
其實他說這番話,也是我的疑慮。
“我就是我,當然是真的了。”老李頭生氣地說:“剛才是你們編的吧?想糊弄我?”
二叔暈頭轉向:“我是徹底糊涂了。”
我說道:“不用糊涂,現在的李大爺應該是真的。”
他們看著我。
我說道:“老太太只能模仿聲音,不會模仿別人的形象。真是那樣,她就有點太逆天了。今天早上老李頭出門之后,老太太去了李家偷出一頭驢,模仿老李頭的聲音,把驢送過來,讓我們產生混淆。”
二叔納悶:“不對啊。我們家老太太圖點什么呢?孩子借驢送到山上道觀里,不是違背了她的初衷嗎?”
“或許……”我忽然覺察到了什么,轉頭看草蕩子。梁衡去了能有小十分鐘,還沒有出來。
“或許什么?”慶哥問。
“或許老太太故意把驢給我們,讓我們牽出來,好在這里埋伏。”我分析說。
“怎么可能。”二叔笑了:“我們家老太太活著時候就沒有那么高的智商,現在這種設局的事怎么可能是她干的。”
我摸著下巴說:“還有一個可能。老李頭是老太太同伙兒!兩人一起搞貓膩。”
“放屁,放個狗臭屁。”老李頭暴怒,撩起鞭子對準我就打下來。
突然誠誠哭了:“好臭,好臭,奶奶的味道就在這里。”
“在哪?你好好聞聞,”慶哥指著老李頭:“是不是他身上的味兒?”
老李頭嘴角抽了抽:“好好聞聞,別他媽聞錯了。”
誠誠指著不遠處的草蕩子:“是從那里傳出來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