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從地道出來,聽到了孩子的哭聲。
慶哥急了,問我們聽沒聽見。
夏嬌安慰他說,不要著急,哭聲說明孩子還活著,有道長在一切都能解決。
“道長!”慶哥幾乎跪在玉真道長的腳邊,哭著說:“你趕緊救救我孩子啊!”
“走!大家跟我走!”玉真道長不知從哪也拽出一柄桃木劍,縱身在前,我們眾人跟在后面。
撩開簾子到了外面。
這一出去,我趕緊叫住眾人。慶哥急著過來:“小哥,咋的了?”
“這地方我來過。”我說道:“往里走……”指著一面墻:“這里應該有門的,通進去是個房間。那地方就是囚禁我的牢籠。我記得清清楚楚。這里的格局怎么全變了?”
玉真道長說:“變了又能怎樣,變了就不去找孩子了?”
我遲疑一下,“也不是這么說。”
“所有人跟緊我,不要離開我的左右。”玉真道長囑咐。
他一馬當前撩簾出去,我們所有人跟上,我落在最后。
出去又是一個房間,大房間套小房間,而且此處光線極差,隱隱有光,可看不見燈火,不知道光源從哪發出來的。
房間轉出來了,好不容易發現一個走廊,走到頭又是個房間。玉真道長也不說話,我們所有人只能硬著頭皮在后面跟著。
后來繞來繞去,人都繞暈了。
不過,能明顯聽出來,我們離著孩子的哭聲越來越近了。
我一直落在后面,夏嬌見我步履遲緩,問是不是走不動了。我擺擺手,沒有說話。
我回村之后其實好好睡了一覺,又吃了一頓排骨,體力在線。之所以落在最后,我是在觀察和思考。
這地方肯定是不對勁的,光是看出來沒用,還要想著怎么破局。
二叔在前面轉頭過來:“小哥,你們城里人體力實在太差,到時候不要拖后腿啊。”
慶哥瞪了他二叔一眼。
我心中冷笑,覺得沒必要辯解什么。
這時我們到了一個房間,清清楚楚聽到孩子的哭聲就在旁邊的屋子,只有一門之隔。
玉真道長和梁衡手握桃木劍,一左一右到了大門旁邊,然后朝著我們擺手,示意不要近前,往后退。
這間屋子狹小,裝不下那么多人,二叔道:“體力不好的,還有女人可以先出去,我們老爺們留在這兒。”
那目光就落在我和夏嬌身上。
夏嬌就有點生氣了,正要說什么,我說道:“行,嬌,咱倆先出去等著。”
陳會計眉頭一挑,對兒子說:“音翰,你也出去,幫著照顧照顧你夏哥。”
我馬上明白他的意思,這里兇險莫名,不想讓兒子冒險。
陳音翰心好,以為他爹真的是為了照顧別人,便過來攙扶我。我也不多解釋什么,我們出了這個房間,到了外面的走廊上。
門開著,還是能看到里面發生了什么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