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說什么?”思怡瞪大了眼睛。
我站在她的身后,捏住她的下巴,使勁兒往后掰。
正好我們臉對臉,離得極近。
玉真道長在對面看著。
我把嘴湊過去,要親思怡的臉。思怡這一瞬間,臉上的表情遮掩不住,那是一種厭惡。
她拼命掙扎,尖著嗓子:“你干嘛?!”
“思怡,”我停下來,慢慢說道:“你喜歡我嗎?”
“你放手。”思怡就是掙扎,不停地讓我放手。
玉真道長完全失態,把慶哥一腳踢飛,縱身過來就要抓思怡。
我笑了笑,拉著她后退,一直拽到墻邊。那里有把鐮刀,我猛地抄起來,架在道童的脖子上。
“放手!”玉真道長大吼。
我冷笑:“思怡,你就承認了吧。你就是逍遙先生,對不對?你把骨舍利的事告訴了玉真道長,讓他奪下我手里的骨舍利。”
思怡左右掙扎,尖叫著說:“他憑什么聽我的?”
我說道:“對啊,他憑什么聽你的。我想起這么個細節,還是你告訴我的,你說老太太變成僵尸,全都是逍遙先生的徒弟所為。”
思怡明顯怔住。
“你是不是連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?”我笑笑:“老太太進深山討要保護孫子的方法,結果討來了一套邪術,如何把自己變成僵尸。我一直以為是逍遙先生告訴她的法子,但是你卻告訴我,是逍遙先生的徒弟說的。”
“我一直在想,逍遙先生的徒弟到底是誰?也住在這片深山里。”我說道:“現在想明白了,這個神秘的徒弟,正是玉真道長!”
梁衡還沒進房門,轉身過來,“夏農,你說玉真道長的師父是逍遙先生?”
我點點頭:“兩人都有道觀,都在老頭溝的深山里,他們說老死不相往來,可能嗎?種種跡象表明,玉真道長一直守護著逍遙先生,這一守就是幾十年。”
“呵呵,”一直掙扎的思怡忽然停下來,笑了:“很精彩的推論,似乎每個套都能講清楚。”
她的神態完全變了,口吻態度也變了,不再像是個小女孩,更像是一個成熟的女人。
她轉過身,我的鐮刀還逼著,她絲毫不在乎,知道我不可能真的傷害她。
我嘆口氣,把鐮刀放下。
玉真道長就要過來,思怡做了個動作,右手輕輕擺了擺,玉真道長真是聽話,站那不動。
思怡看著我,伸出手掌:“骨舍利給我。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,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。”
玉真道長和思怡一起看向我,在場這么多人都愣住了。誰都能看出他們的關系非比尋常,我完全說對了。
陳會計走過來低聲說:“小夏,你猜對了,腦子真是聰明。”
隨后,梁衡和夏嬌也走過來,陳音翰也過來了,我們這些朋友站在一起!
我提著鐮刀,上前一步,緩緩從兜里掏出骨舍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