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梁衡留下來,其他人都走光了,兩位天師站起來齊刷刷沖著我們拱手施禮。
我和梁衡對視一眼,都有些震驚,趕緊還禮。
張士超道長說:“夏農,今天在堂上表現不錯,辛苦你了。”
我有些汗顏:“最后我講的有點激動了。因為我是思暮殘殺思辰道長的唯一見證人,有責任把這件事說出來,讓所有人都知道。”
“如果沒有夏農在,恐怕讓那孽徒蒙混過關,”張士亮道長說:“這也是天道循環,因果不爽。”
我小心翼翼問,“不知何時對思暮進行處刑?”
兩位道長對視一眼,張士超道長說:“這個要看日子。呵呵,小夏比我們都急。”
我說道:“兩位道長,我當時就在現場,親眼看著那命盤出現了‘長生者’的字樣,還真有點邪門。我怕弄不死這小子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張士超道:“這是龍虎山,我們是天師,而且這個孽徒就押在死牢。如果這樣,還能讓他逃出生天,那我和我師弟找塊豆腐撞死得了。哈哈,是吧師弟?”
他看向張士亮道長,張士亮沒有笑,而是面目凝重,不知在想什么。
回來后,我總覺得有點不踏實。現在最大的變數,就是張士亮道長,他是思暮的老恩師,又是正天師,他會不會徇私舞弊呢?
不行,我這次來不能白來,起碼得看著思暮處以極刑,以正法典,要不然思辰道長死的太冤了。
還得給這兩個天師施壓!
接下來兩天果然沒什么動靜,我琢磨出一個招兒,怎么能打感情牌,逼著他們趕緊做決定。
兩位天師正在正堂議事,我來拜會,他們讓我進來。
“怎么著?”張士亮問。
我畢恭畢敬說道:“我這幾天要離別龍虎山,臨走前,想給思辰道長上一炷香,不知道思辰道長的墓穴在什么地方。”
兩位天師對看一眼,張士超道長說:“思辰的骨灰埋在后山青松之下,你過去祭拜不太方便,不過他的牌位放在天師閣。這樣吧,師弟……”
張士亮一拱手。
“咱們兩個就帶小夏過去祭拜一下,你看如何?”張士超道長說。
張士亮有些猶豫,繼而一笑:“好。有日子沒進天師閣了,正好快過年了,該打掃打掃了。”
我心中欣喜,口頭還得謙虛:“勞煩兩位天師了,我何德何能讓你們倆伺候我。”
張士超笑了笑,而張士亮勃然大怒:“夏農,說話注點意,這是天師府!不得造次。”
我喉頭動了動,嘿嘿一笑,掛著二皮臉,他們也不好說什么。